“等等……”这大夫打断了顾言的话，“你们都说了些甚么？”见顾言有些惊诧，他又接着说道，“发热的启事分为外感内伤两种，既有因感受六淫之邪及疫疠之气而至，又有由饮食劳倦或七情窜改，导致阴阳平衡，气血虚衰而至……”
林之也没伸谢，机器的接过布巾抹了一把脸。又接过顾言递过来的杯子，将内里的水给喝了个洁净。顾言原觉得他不会说话的时候，林之俄然开口了，声音非常沙哑。
“如许一来倒是要换一味药比较好……”捋了捋髯毛，大夫沉吟道，又上前去把了一次脉。方才站起家来，往外间走去。走了一两步，却又停了下来。神采很有几分踌躇，“他的手……”
正筹算去再揣摩一番药方，又听到顾言说道：“大夫，他烧成如许，以冰水擦拭是否更好一些？”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大夫用手试了一下林之额头上的温度，“竟然烧成如许？”又换了块冷帕子敷在林之头上，一边又再次给他伤处换了一次药。
林之点点头，过了一会，也感觉本身说话有些失礼，因而又弥补道：“此次归去，我心中……我心中滋味难言。倒是但愿能多独处几日才好。”
“唉，这是我的错。”顾言非常烦恼，“照顾人的事，我平常没如何做过，只怕是有处所忽视了，不久之前他还和我说了话，看上去倒像是快好了，谁晓得……”
“明显这伤处看着并无题目，如何成了这个模样？”这大夫皱着眉头，又把了一下脉，连连点头。
“我这就叫人去买几块硝石来。”顾言道，“我还在一本书里见到过，用酒擦拭额间、腋下、手心、足心等处，也能起到散热的感化。”
“手？”顾言慢了一拍才想起来这大夫问的只怕是林之手上那些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旧伤痕，他叹了一口气，“这恰是和此次影响他的那些旧事有关……我只听了一两句，都是我闻所未闻的事情……我不忍开口，也不晓得如何开口跟您说……”
“你现在高烧方退，我那里能分开？”顾言道，“起码等过几日你的身材好些了再说。”
顾言跟着忙前忙后，忙了好久，林之的高烧终究渐渐退下去了，方才松了一口气。倒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战似的，疲累的很。
林之强撑着说了很多话，倒是在当日早晨便建议高热来。这场高热竟来的非常凶恶。
“冰水？”大夫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设法倒是不错，只是如果以冰水擦身，恐大热大寒瓜代之下有些不当。不过用冰水敷额头，倒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