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行事，如羚羊挂角，毫无踪迹，不过是一群豪侠，周游各地，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罢了。”沈孝先说道。
沈孝先心知肚明，这番话，说的是他入京的时候，顾言能够指导他的学问，所谓的切磋，不过是让本身内心听着舒坦的遁词罢了。贰心中打动，却只是洒然一笑：“到时候，必然叨扰。”
固然顾言心知在这个时候，诸如谋反之类的是不成能胜利的，毕竟虽有辽和西夏的威胁，但团体而言，北宋的政局还是比较稳定，大部分的底层群众还能有一口饭吃。偶尔处所上有一两波造反肇事的，也不过数月便停歇了。但是沈孝先的这番话，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水浒传》来。当时宋江还在做着公事员的时候，在江湖上就很驰名誉了，厥后犯了事，每到一处，听到宋江的名字，竟有很多人丁称哥哥，纳头便拜，的确浑身充满了传说中的王霸之气。当然，小说终归是小说，都有必然的夸大成分。但是如果一个官方个人在官方的名誉很高，乃至被看作是侠义的化身呢？现在政治腐败，揭竿叛逆不必然有人跟从，如果再过一段时候……可就不晓得了。对于沈孝先讲的这些，顾言明显更存眷阿谁所谓的‘九歌’，江东阿谁不着名的个人生长速率太快，让沈孝先的警戒了起来，警戒的，天然不会是沈孝先一人。一旦有了警戒，很多事情就没法暗中停止了。倒是‘九歌’……
========================================
听了顾言如许说，沈孝先的脸上暴露了一丝与有荣焉的神采来，他笑道：“这也没甚么可惜的，他们的真容，传闻还没有人见过呢。今后你如果去江宁，倒是能够去我家见见我汇集的那些东西……”说到这里，沈孝先笑了起来，“哎呀，这话我说错了，若你今后去江宁。说不得我得经心筹办好拜帖，才气见你一面了，金殿唱名，琼林盛宴时的感触如何？”
顾言摆手笑道，“元德，你莫要讽刺我了，就算今后我官至宰执，元德名帖一到，我必倒履相迎如何？”
沈孝先起家，凑畴昔一瞧，只见桌上长是非短，恰是震上离下，雷火丰卦。
许固笑意不断，“和朋友喝酒去了？”
顾言看着他那模样，不由一笑，“震者，东也。东阳者，日之始出也。更何况他们本就在东边，我倒是感觉这名字不错。”
比及日色西斜，顾言方才告别分开，归去以后，倒是走到许固房前，见屋子里正亮着灯，顾言用手敲了拍门，未几时，门就开了。
顾言鼓掌大笑道：“这但是你说的，今后你如果想摆摆长辈的谱，擅自给你的孙儿取了名字，我可不依。”
顾言又将汴京的住址细细说了，两人推杯换盏，又各自谈了些这些年的趣事，倒是相谈甚欢。
易经卦象里，震为雷，离为火，又可为阳。震上离下，恰是个丰卦。丰卦当中，象曰：‘雷电皆至，丰。君子以折狱致刑。’粗心曰：君子有感于电光雷鸣的严肃，从而裁断讼狱，实施科罚。这一条又隐合江湖权势的定位，倒是奇妙得很。
“没甚么事。”顾言走进门，笑道，“用过晚餐了未曾？我带了些酒菜点心。”
见他一脸不平气，顾言不由起了些兴味，他将杯子里的残酒倒了几滴出来，蘸着酒液在桌面上画了起来。
“即使你如许为他们解释，这名字还是算不得甚么。”沈孝先点头道。
“不过是些江湖传闻。”沈孝先摆了摆手，“对了，遇之，你对九歌也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