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和凤七足下一滞,对视一眼,抿抿唇,欲要回身见机行事。身后再度传来重型武装军的厉声低喝:“你们俩如何回事?谁让你们横冲直撞在这里瞎跑的?!‘临检’这两个字没看到吗?!”
“……该死的!”洗手间内,凤七瞪着内裤上那抹猩红的血迹,半天挤出一句脏话。
“有能够。我们能想到乔装易容,奇蒙也会想到,就看谁骗得过谁了……”烈阳说着,也顺势往船舱内扫了一眼,恰都雅到此中一名乘务员因渡轮遇浪摇摆不已而差点颠仆时、敏捷抓住拉手杆旋身立住的一幕,暗道:哪个乘务员有这么好的技艺?必定是“血彧”的人无疑了……
只是不知这个乘务员口里说的“他”究竟指的是谁……雷霆吗?
“嗯,他说赤焰受了伤,他在用心引开这些人的视野。”凤七趴在烈阳肩头说着。
凤七假装替他捶背,在他耳边低语道:“一定……我刚看到雷霆了……”
瞥见乘务员的视野都往这里看来,凤七干脆嚎啕大哭,共同着烈阳演起戏来:“我穿成如许如何了?爸妈说城里头大家都如许穿……”
“如此看来,目标应当是赤焰,且看这景象,赤焰他们,昨早晨应当已经分开这里了……”
“那倒没有。若真是,早就被截住了,那里另有机遇混上船……不过,没你乔装的这么像模像样就是了!”凤七说到这里,看着烈阳一呼气便吹得假胡子直翘的模样,有些好笑。
“许是……他们不晓得线路,想在拜神岛密查,却赶上奇蒙派人来羁系船只了……”凤七伸手在烈阳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如是猜道。
“不是的不是的,因为平时没见如许过……我怕孩子挤散了,以是想跟牢他,真不是用心的……”
“我晓得。我就是想引开视野,赤焰中枪了……”雷霆扼要解释了一句,随后佯装极不耐烦地朝她摆了摆手,卤莽地说了一句:“没事!”
“你还笑?!不是说我这个‘爷爷’是病重去陆地求医的吗?如许还笑得出来?!没知己……”烈阳见凤七似笑非笑睇着他的神情,不由也松了神采,边持续假装衰弱有力地咳上几声,边抬高嗓子调侃起凤七。
做完这些,凤七才稍稍放心肠走出洗手间,筹办回位子去。
“晓得了,阿妈……”
“哼……”
两个半小时的渡船时候,很快就畴昔了大半。意味着离陆地越来越近了。
想了想,唇瓣一抿,敏捷脱下上身的短袖衬衫,将两只袖子撕了下来,摸了摸感觉不敷厚,又从两个裤脚上别离撕下一截裤管,四片布料叠在一起,垫到了内裤中间……
公然,雷霆敏捷脱手托住了她,凛冽的眼神快速向她瞥来。
“唉……”烈阳一听,也有些头大,“既然这里有排查,泊岸必定也有……但愿他们都有乔装打扮过……对了,你刚说看到雷霆了?别说他还是那身练习服哦?”不至于那么傻吧?
想到这里,凤七心念一动,确认这个死角没任何监控后,在这名乘务员挂了手机即将回身之际,敏捷脱手点了对方的昏穴,充足他睡上十几个小时了,然后将他推入位于角落的储藏舱,这才拍了鼓掌,往位子走去。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石头,听到没?!从现在起,要紧紧握着阿妈的手别放,也别再乱跑了……”
“真是对不住!”凤七见他已经认出了本身,赶紧直起家,朝他连连鞠躬报歉,同时腹语传音提示他:“你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