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点头。又望了一眼屋里,眼眶潮湿。瑾姑拉了她出去,转到外边廊下,才恨恨地说:“不能就这么算了,打量着我们主子娘娘好说话,连一个小小的美人也敢。”
好久,德妃嘤咛一声,长叹了一口气,展开眼睛。
门后,瑾姑哼了一声,平儿看看瑾姑,又看看远去的欣妍,叹了一口气。
环翠瞪了一眼婷儿,与安琴一道进屋子里去了。婷儿呆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悔怨不已。
平儿低头退了出去,只见吊挂着的帘子闲逛个不断。德妃定定地盯了一会,欲起家,身子一晃,寂然倒在了椅子上。一旁的瑾姑一声轻呼,上前一步:“娘娘。”
瑾姑眼睛里闪过一股恨意。
瑾姑打断她的话,说:“有甚么不成能?在她宫里捞出来的,隔了三四道宫门,谁能冤了她去?再说,兰花儿不是说了,看到她了?定是没错的。小乖她抱过,熟悉,普通的人也近不了小乖的身。”
顾欣妍笔挺地立在水缸边,脑袋嗡嗡作响,直感觉脑仁生疼。廊下一众宫人窃保私语,目光各别。
顾欣妍传闻德妃病了,她猜想是因为小乖的原因,逐硬着头皮,备了礼上门看望,却连门都没让进。
德妃死灰般的眼底终究有了活力,颤抖着接太小狗来,那小白狗也灵巧,用温热的舌头舔着德妃的手心,德妃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哭着,哭着,竟然咧嘴笑了起来。
她望着窗台上的熏香炉子,能够换了香,竟不是惯常用的茉莉熏香,换成了味道浓厚的丁香,熏得人脑筋发晕。她起家翻开炉盖,捏了几片佛手干下去,很快,佛手的暗香丝丝伸展开,她吸了吸鼻子,立时感觉舒爽很多。
房内,顾欣妍坐在椅子上,看着安琴与环翠,面色无波,说:“说说罢。小乖如何呈现在后院的?昨晚的门是谁关的?另有,夙起,谁第一个发明的?都说说看。”
瑾姑跨出门来,向顾欣妍草草一见礼,平声说道:“顾美人请回吧,娘娘身材抱恙,不能见客。”说完,不待欣妍答复,回身就走。
瑾姑咬牙,转头见平儿在帘子外张望,挥挥手,悄声走出去,问:“埋了?”
顾欣妍安静开口:“烦请姑姑代为通传,望娘娘好好保重。嫔妾过几日再来看望……”
欣妍看着水缸里这条光溜溜的肉狗时,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滚。
主仆三人立在宫门口,来往的宫人用非常的目光看着她们,环翠与安琴低着头,不时偷瞟一眼面无神采的顾欣妍。
平儿游移了一下,说:“她的胆量也太大了,仿佛不能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