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拖着怠倦的身材情感降落的回到梦萦身边,想埋头看一会儿书,梦萦公主在一旁温馨的相陪,她这些年来身材一向不太好,还不到五十岁,比华阳夫人大六岁,比太后点点大十二岁,就已经很见朽迈,她还是很和顺,很慈爱,见吕不韦冷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声音脆生生的说:“相公,看了好久的书,感谢吧!”唯有声音还是很年青,她递过一釜香茗,心疼的说。
恶梦醒来是凌晨,吕不韦一大早仓促用过早餐,乘着轺车直奔雍城宫,他向华阳夫人告了三天假,另有两天,他想去看看太后点点,已经有两年没有好好的叙话旧了,趁便还想要太后点点却说一下长信侯嫪毐做人做事尽能够低调一点,现在宫里上高低下,对他不满的声音已经很大了。
当时候十八岁的吕不韦豪气勃发,迟疑满志,一天,爷爷的老友公叔骞俄然到访,竟然是给吕不韦说亲来了,并且一提起女方,吕不韦祖孙都吓了一大跳,两位老朋友一番酬酢,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谈笑,公叔骞稍一话旧,直奔主题,他说:“秘闻此番前来报喜!呵呵!”“喜从何来?呵呵!”爷爷吕老捋着髯毛笑看着来客,客人急吼吼的说:“吕老啊!记得三个月前您余令孙前去卫国王室游猎一事嘛?恭喜呀!您家令孙被梦萦公主看上了!呵呵!”
“对于吕家的家风,卫王和太后一贯恭敬,不会担忧公主受委曲,只是秘闻另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令孙退隐,或可力挽大厦之将倾,呵呵!”爷爷立马回道:“呵呵!这件事要让相国绝望了,老夫当年去官下海从商,就是不想为官所累,吕家这些年从商小有成绩,也不想在孙儿辈中不续,还望相国包涵包涵,呵呵!”
太后点点闻言一惊,从贵妃椅上坐了起来,抽泣道:“呜呜呜----,你吕或人曾经对我承诺,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你哪一点做到了?我现在孤苦伶仃,唯有嫪毐数年如一日悉心照顾我,你却还要下杀手,世上哪有你如许绝情之人,呜呜----,嫪毐固然不是我名义上的男人,可究竟上就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莫非必然要过苦日子,不能有半点儿风景吗?呜呜-----”
三尊酒下肚,两人都跃跃欲试,吕不韦手握梦萦公主之玉手,软玉温香袭满怀,四目相对,心摇情迷,相拥入罗帐,兰麝散幽斋,轻将罗带解,刘阮到露台,真是夫君朝圣捧玉峰,新人柳腰袅袅摆,擅口揾香腮,露滴嫩蕊开,驰骋三千里,共赴巫山到天明。
统统如仪,喜宴昌大有序,闹腾了很晚,各路来宾才连续散去,吕不韦迫不及待的跟着司仪入了洞房,更艳的罗帐红被,高高的红烛摇摆,此时,吕不韦与梦萦公主四目相对,只见公主头戴翠花钿,宫廷眉儿新月偃,樱桃红破,玉粳白露,百般婀娜,万般旖旎,那一汪深渊似的双眼含情脉脉,百媚千娇的身形包含繁华之气,吕不韦看得心醉神迷,疑为天仙,想走畴昔牵手公主,公主却端着酒樽过来了。
“呵呵!人各有志,也不勉强,也罢也罢!说不定我卫国宗庙另有赖吕家保存呢!呵呵!”公叔骞不免有些欣然若失,但毕竟还是办成了一件大事,对吕家还是寄予了厚望。
“夫君啊!有道是上船轻易下船难,相公你但是上船难下船亦难呢,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够享点清福?”梦萦公主平生从不过问政事,但是从内心却经常感到担忧,因为她的姐妹们大多没有善终,她思考了一会儿,又说:“这么多年,你已经为大秦支出了那么多,身材都累垮了,现在多少也名满天下了,如果现在激流勇退辞职归隐,岂不是皆大欢乐吗?”公主虽不问政事,却对天下政局有着惊人的预感和判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