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有话好说,别老脱手嘛。人家脑筋本来就不灵光,你还整天打,没傻也被你打傻了。”
“好咧。”
“我没事,放心罢。”顾丽娘忙捂住他嘴,恐怕他祸从口出。这铺子里人来人往,被人捡了话去学,就惹费事了。
王老迈被她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能代许掌柜做主吗?”然后转过甚道,“许掌柜,你倒是给个话啊。”
沈金龙怒极反笑,“好好,和我打代价战是吧?降,再给我降!他二十文是吧,那我们卖十八文一斤。”
“不提他了,倒胃口,来来来,尝尝吴婶技术,还不错。”
“有备无患嘛,庄大夫说了你近有些劳累,得细心保养才行。”
目光较量下,沈金龙得胜,“哼,我看你们能对劲多久,大有生已经决定和我们沈家醋坊合作了,你们这铺子就等着开张吧。”搁下狠话,沈金龙便走了,走时候乌青着脸,明显被气得不轻。
“嗯,你放心罢,我晓得如何做。”固然每个月少了一万五千斤大票据,很可惜。但比不得媳妇及她肚子里孩子首要。
“强哥,和你说个事啊。”
沈金龙那里不明白她这是指桑骂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许强一个挺身,冷冷地看着沈金龙,为顾丽娘挡住了那歹意目光。
有些个旁观人作势要走。
啪,帐本掉地上了,许强也不管,拉着顾丽娘手直诘问,“真吗?多久了?你甚么时候晓得,如何现才奉告我呀。”
“老板娘,你好短长,一张嘴直说得那姓沈脸都青了。”周来旺眼睛直冒星星。
“那店主,我们还跟着贬价吗?”周来旺见许强神采好点了,忙凑上前问。
“但是,除了东城沈家外,另有两家醋坊米醋是卖二十八文一斤,我们米醋价儿是不是低了?”
伴计一脸难堪,“店主,再降,我们利润又被吃了一截,我怕秦四爷晓得了会不欢畅啊。”
“秦四爷那儿我会去说,照我说做。”沈金龙思考了一阵,一拍桌子,阴狠地笑道,“许强,我就不信这回整不死你!”
但一想到与许家那纸左券,他又心疼,一百两罚金他不是拿不出,但这些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平白撒了出去,他也心疼。那左券他签得谨慎,固然时候只要半年,但现在也才过了两月。许家是没甚么背景,但他若毁约先,又不付罚金后,于他阛阓上名声有碍。传出去谁还敢和他做买卖?
“别,不说别,单这一百两罚金我们就得慎重。”
傍晚时候,窦满天公然不出所料,约了许强去酒楼谈事情。
“爹,我哪有这般金贵了?”顾丽娘感觉自个儿挺荣幸,公爹是个明理,丈夫又疼本身,后代又听话,日子过得殷实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