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婶,我们两家很熟么?强子也是你叫?”顾丽娘不客气地反问她,本来看她是孀妇份上,她不肯与她多作计算,但她偏要得寸进尺。现在都毫不粉饰那张嘴脸了,谁受得了自家男人整天被人惦记?她如果再忍下去就是孙子!娘,既然她都不要脸面了,她又何必替她讳饰?
顾丽娘按比例往大缸中插手大米麸皮米糠等,扔了一把酒饼出来,然后插手三四桶水,后盖上木盖子,搬了两个大石头压上面。这才算完事了。
顾丽娘如有所思地看着她,看来这柳孀妇也是个识货,晓得如许男人“无能”!正因为许强“丑”,以是才会被她惦记上罢。
顾丽娘一看,公然哟,她家儿子能坐了,正稳稳铛铛地坐那呢。
“娘,点啦。”小石头急得整张脸都憋红了。
许强靠近她,连人带被子把她搂进怀中。
“娘,弟弟能坐起来了耶。”妞妞一脸诧异地看着坐床中间小家伙。
顾丽娘细心盯着柳艳娘,打心底里佩服她这身变脸工夫,莫怪乎人家石榴群下那么多男人被迷住了。
宣泄过后,怠倦许强压香汗淋漓顾丽娘身上,手还不诚恳地她身上东捏西捏。顾丽娘推推他,气味不稳地抗议,“重死了,从速起来。”
顾丽娘可受不了她泼脏水,当下怒道,“你当谁都是你啊,没有男人就活不了?!勾引野男人还不算,还勾引有家室。你那么缺男人,用不消我当街给你叫上十个八个男人去上你?!”
“强子不家?”柳艳娘见她粉面含春,说话又刺耳,内心暗恨,对劲甚么?你不过是命好嫁了个好丈夫罢了,且让你张狂一回,待他被我迷住,定叫他休了你!
“行了行了,别催了,这就去了。”
“强子,你别怪顾家妹子,她只是内心头不舒坦,宣泄出来便没事了,我不怪她说话刺耳。”柳艳娘抢先一步说道,顺带一脸委曲地看着许强。
顾丽娘见他行动大,忙一把抓住他手臂,“细心点,别压着了福哥儿。”
“不可,哎,你把被子还给我!”她不风俗裸睡,身上不卷点东西,她睡不结壮。
许强天然晓得这柳孀妇甚么德行,当下板着脸道,“柳大婶,我瞧你也没啥不本处所,你且先归去罢。”他不想与她罗嗦,只想点把她打发走。
俄然门外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往门内瞅了几眼。小石头眼尖,看到了,顿时向顾丽娘陈述,“娘,外头阿谁大婶一向看我们家耶。”
许强用心压了她一下后,才从她身上翻下来。
“不盖被子就好了。”
“你这恶妻,牙尖嘴利,细心你男人休了你!”柳艳娘气得神采发白。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只要你别整天惦记取别人家男人,人家定会过得合合美美。”‘别人家’这几个字,顾丽娘咬得特别重。
要说这半乱世风景,赢利谋生可很多,远不说,那说他们这条街街角那当铺。自打都城开了禁,买卖那叫一个红火,每日进收支人数都数不过来。不过顾丽娘也明白,能这都城开当铺银楼之类都有大背景,眼红不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没阿谁本领和背景,却占着一门极赢利谋生,是祸不是福。像他们如许稳稳铛铛就极不错,按现在销量,光供应给酒楼饭庄,每月也有二三十两银子进账。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家里器皿不敷用,顾丽娘让许强去买了几只大缸返来。只要把那些质料把比例放入,这么热天,十天半个月便能发酵好。每只缸大抵能出两三百斤醋。比之前酿制便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