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景象像是影视剧里常见的啊。自来宅斗也无外乎那几样,下毒下药下舌头,这汤只怕真不放心喝了,也幸亏她一向有防备,如果稀里胡涂喝了这汤,壮小子只怕要换个娘了。
说来也巧,壮小子“百日宴”的前一日,姜采青竟来了月事,这身材终究宣布“成熟”了。
“我也听到说一些。”姜采青说道,这事她还真晓得些,福王从都城一起往北方来,跟当日定王世子来的目标估计差未几,一方面拉拢沂州裴家、曹州单家这两大败方世家,另一方面,怕也是冲着北方边关的大量军队来的,不过拉拢积储力量,对抗定王,争夺皇位。
“奴婢刚才去厨房端汤,留意问了赵二家的,她说刚才熬汤时,周姨娘的丫环缣儿到厨房去过,跟她要了好几样东西,弄得她走开去找东西,一团慌乱差点烧大了火候。”
“甘遂本身无毒,只是娘子当传闻过药有十八反十九畏,干草反甘遂,这汤里用量未几,一下子不能把人如何,可如果连着吃几次,倒是关键人的。这下毒的体例不易发觉,虽有些味道,混在药膳里却也不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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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安好。”
一个多月后,棠姨娘果然坐着一辆青布幔的马车回到张家,青布衣裙,斑斓还是,一张素白的小脸神采郁郁,低眉垂目,进门便在姜采青跟前跪倒深深一拜。
看来这福王不算是个蠢货。
姜采青现在想来,这菊姨娘,当真是个七窍小巧的聪明人。且看这张家后院,走的走来的来,物是人非,各奔西东,除了一个每日迟早去给张家佳耦牌位上香的绫姨娘,现在便只要菊姨娘活的最安适津润了。
谁知秋棠却陡峭说道:“奴婢返来的时候,路上碰到很多官兵,传闻是福王的兵马,如许大队的兵马,也不知到沂州来做甚么,如有甚么不承平的,娘子当早早做些防备。”
从速学着用月事带,初秋时节竟有些发冷,特地多穿了件衣裳,想着穿来之前总轻易痛经,大夫也总说是因为受凉,便也不敢再吃百般生果了,还是有些手脚发冷。张家后院女人多,这方面倒有些经历,旧有的方剂,用乌鸡配着几样简朴药材炖了药膳来吃。早间吃了一碗,虽是药膳,味道还算不差。
“返来了,奴婢……谢娘子收留。”
菊姨娘叹道:“哎,难不成要兵戈了?咱这儿离北方边关可近。本朝可贵的百年承平,可不要动兵器才好。”
“娘子……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菊姨娘摸索着说道,“等过了年,能不能……再让秋棠返来?她现在当真没处所可去了。”
“奴婢代秋棠谢过娘子了。”菊姨娘忙说道。
若只是北方边关,倒不必如许担忧了,这里到边关还隔着个登州呢,毕竟朝廷的军队眼下势强,战役打到此地的能够性不大,姜采青倒是担忧内哄兵灾。
姜采青本来记得一句“三翻六坐八爬”,三个月龄的娃娃翻身应当能翻得很好才对,但是咱这壮小子到底早产体质弱,这才勉强能本身翻身。翻过身来翘起脑袋,却对峙不住,很快便又一脑袋扑到被子上,常常看的姜采青一脸笑眯眯。
七月流火,菊姨娘悄悄又去看了一趟秋棠,返来讲秋棠已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