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青揣摩了一圈,还真没想到谁跟花罗合适。长兴?小伙儿倒是不错,可也没见他跟花罗走得近乎呀。算了,人各有各的缘分,她对乱点鸳鸯没兴趣,顺其天然吧。
“传闻了。”长兴忙回道,“小的趁傍晚摸进镇子,听留在大宅的护院说,棠姨娘倒是来过我们家,问起娘子去处呢。白石镇现在乱糟糟的,镇里镇外驻扎着兵马,就连张家宗祠并书院都被军爷们占用了,只我们那大宅却好好的,传闻是拱卫将军下的令,不叫损毁张家大宅。小的揣摩着,一来娘子当日曾帮过他们筹粮,二来怕也是棠姨娘说了话的。”
“等回到大宅,趁着春暖花开,就叫王兆把丧事办了吧。也免得那王兆三天两端叫你去补衣裳。”
“这说的大实话,你们迟早还不得嫁人?翠绮的丧事我做主了,等搬回大宅就办了吧,至于花罗你――”姜采青顿了顿,笑道:“你且本身多长长眼,好生挑一个小半子,我也给你做主,好歹也给你们备一份儿嫁奁。”
恰好新皇的雄师看着来势汹汹,却也不太顶用,围困登州一个多月,竟还让那福王从登州突围而出,带着一部分残兵败将,一起逃往北方边塞,占有边关江山险要的地形与新皇对峙,也不知还可否东山复兴。眼看着,这场天子自家的战乱一时半会是不会闭幕了。
“那……随你吧。”姜采青听着内心发酸,也不再禁止劝说,便叮咛道:“这兵荒马乱也不要想那么多,只谨慎保全本身,平安然安就好。”
“娘子安好!”秋棠深深一拜,扬起一抹柔婉的笑容。
棠姨娘摇点头,叹道:“奴婢也不敢希冀,只是若奴婢哪天乱军中死了,把这事说出来,好歹给本身留个念想,也省的死不心安。”
看来那位韩将军对秋棠非常不错,不枉秋棠当初决然嫁他了。
公然棠姨娘走后,山下的军队很快就开赴了,先是去往沂州做了逗留,很快又往登州方向去了,估计福王是筹算占有登州,借着登州的地形上风跟新皇对抗打耐久战吧。虽没有接到沂州来的动静,姜采青却揣摩着,福王敢往沂州去,必然是裴家大老爷站在了福王一边,明里暗里供应支撑,却一向没揣摩透裴家二房,也就是裴3、裴六他们父子做的甚么筹算。
“当日奴婢将她放在华宁寺门口,便被寺中和尚捡归去,厥后也偷偷探听过,是一个姓杨的香客抱归去收养了,只晓得那香客仿佛是兰陵人氏,当时奴婢给孩子脖子上挂了一颗红绳串着的小银铃铛。”
“到底是甚么事情?”姜采青问道,“只要我能帮的,你且说就是了。”
棠姨娘走后,花罗问了一句。姜采青点头感喟道:“这茫茫人海,兵荒马乱的,去那里找?杨姓又是非常常见的,只凭着这些线索,恐怕底子没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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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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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觉着不好找。再说找着了又能如何?棠姨娘就算安然返来,她现在还瞒着那韩将军呢,又能本身扶养么?那孩子也许摊上个好人家收养,有爹娘心疼,也一定晓得本身是抱来的,只当亲生娘养,还不如不要找到的好。”
秋棠悄悄点头,低声叹道:“奴婢此番如果不跟着他去,如果福王终究胜了还好,如果……怕只怕一别无期了,倒不如仍旧跟着。他虽是个粗人莽汉,待奴婢倒是垂怜的,奴婢本来嫁他,只想着管他是谁,只要给奴婢离了这悲伤地,有个安设去处就好,但是嫁了他,奴婢才晓得被男人疼惜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