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甚么时候有了这个设法的?”
太子冷冷哼了一声,在薛婉华和顺的劝说和按摩中,不自发伸手搂住她柔嫩的身子,薛婉华丽丽的面庞靠在太子胸前,对劲地抿嘴一笑。
“太子爷不活力,妾身给您消消火就是了。”薛婉华立即娇柔巴结。
想想现在的娇宠,薛婉华暗自光荣当初选对了路,若认命留在裴家,就算裴家不出事,她顶多也就是个世家夫人罢了。而面前这男人是当朝太子,必定要做天子的,以她现在的受宠程度,以她穿越女的心计才调,将来宠冠后宫也不是甚么难事。穿越女的标配不就应当是宠妃、皇后吗?鲜花招锦、烈火烹油的繁华荣宠,就在不远了。
“太子爷,以妾身看,沂州之乱却也不满是好事!”
那女子穿一身海棠红根柢的浣花锦衫裙,外罩雪色轻容薄纱, 红宝石的流珠步摇低低地垂在额际, 恰是那穿越女薛婉华。
何为太子?就是储君啊,可就像当代那些个储备干部,谁情愿一向储备下去?何况太子为了定王即位,可说是不择手腕立下大功的。
太子气愤地踱了几步, 尤不解气, 抓起桌案上的茶盏用力摔个粉碎,一屋子寺人宫女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刚接了沂州奏报,才晓得沂州的惊天变局, 不但突破了太子经心设下的计,三万人马硬是输得惨痛, 就连贰亲信对劲的拱卫将军刘权,也死在裴六的白羽箭下。裴家夜间撤出沂州城后,第二日凌晨,刘权的尸首叫人挂在沂州城南门上,还特地摆成面向都城的方向, 硬生生又抽了太子一耳光。
“我晓得你内心是承诺了的。”裴六竟笑道,“我觉得你我之间,相互信赖相知,心有默契,不必多说那些没用的虚话,当晚情势特别,我不知本身去了还能不能安然返来,又担忧你的安危,没法随身护你全面,便急于求得一个承诺。而眼下我能够还要分开你一段光阴,或许三月两月,或许三年五载,你仍旧要一人承担太多,我实在是想……把这承诺公诸于世,求得一个放心的包管。人生无常,也或许我这一走,一定就能好好地返来,有了你白头之诺,便是马革裹尸,也能够无憾了。”
“如许的话你也敢胡说!”太子神采一沉,呵叱道,“这话说出去,可就是极刑!你好大的胆量。”
都城东宫的小书房内, 杏黄色常服的太子重重将手中的奏报拍在桌案上,满脸愠怒地诘责身边的美艳女子:“你不是说那裴六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