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怕官仓里已经没有了粮……”刘未眼神状似偶然地扫过方孝庭,“没有粮食,何恐发霉!”
刘未神采一沉,刘凌也是错愕。
“说是现在百官们尸位素餐,置百姓与君王于不顾,已经引发了士族的不满。这些太门生们结合各地官学、书院的学子,递了血书出去,但愿陛下加开恩科,向各州下达招贤令,重新广纳贤士,清除吏治!”
莫说是岱山,就连他都想对天大笑三声了。
他大喜过望,满脸称心肠笑了起来。
“你是说,重新汲引一批皇商?”
“血书在哪儿?快快呈上!”
“陛下,国子监的太门生们叩宫门了!”
刘祁一时没接管这俄然窜改的局面,另有些茫然地出身回应。
“是。”刘凌点了点头,“夏季确切是用兵的时候,父皇的顾虑儿臣明白。但儿臣去兵部,一来初来乍到,二来兵部并非军队,能刺探到甚么,儿臣也不能包管。”
雷尚书对刘凌挤了挤眼,笑着酬酢。
“是!”
“既然方爱卿身材不适,那这一阵子就乞假回家,好生歇息一阵子便是,何必要求致仕!”刘未眯着眼,不觉得然地回绝了他的要求:“我看方垂白叟身材还结实的很,略微歇息一阵,便能持续为国效力了!”
但面前的二皇子,是这么的让他感觉陌生……
“殿下,从明日起,陛下嘱臣去东宫传授您兵法韬略,不知殿下可曾打仗过兵法?”
“父皇但愿儿臣做甚么?”
加上现在是募兵制,保持庞大军队的开悲观大,唯有战时才会大量征召兵丁,禁军拱卫宫中不能等闲动用,处所上的军队若吃空饷的环境严峻,战役力如何还难以包管。
庄扬波仰起脸,看着神采俄然丢脸起来的自家殿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他顿了顿,又摸索着问道:“父皇,已经到了情势这般严峻的时候,非用兵不成吗?”
“父皇筹办对处所用兵?”
刘未望着侃侃而谈的刘凌,竟有些没法辩驳。
紫宸殿的内书房,没有刘未的旨意,即便是岱山也只能在内里服侍。
吕鹏程笑了笑。
方孝庭持续要求。
其他几位大臣还想再奏,被方孝庭一个手势制止了,只能悻悻地端立于堂下。其他几位武官奏了一些朝事,都是关于来年补葺武备、练习新兵等事件,刘未对于军队一贯正视,一一应允。
刘未叹了口气。
只是……
“陛下,关中往年的存粮都已经达到了朝中要求的数量,即便本年大旱收不上来租庸,也不至于无粮可用。”户部尚书感觉天子有些杞人忧天,“即便关中粮草不济,京中十座官仓皆是满仓,亦可调用!”
兵部尚书雷震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原是侯门出身,也算是一门繁华。天子对他一向很信赖,他也一向保持着对天子的尊敬,从不结党营私。
“来岁的事,来岁再说。”
刘未心中赞叹。
“你道皇宫是杂耍班子吗?!”
“你是说,帮三殿下?”太常寺卿有些踌躇,“现在提这个,还为时髦早吧?陛下拖着不立储,不见得就是属意三殿下啊……”
“众位爱卿要好生催促两位皇儿学习治国之道,不成因他们是皇子的身份就加以姑息”
刘未和这世上大部分人一样,从内心是瞧不起贩子的,更看重农业和士人的力量,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遵循刘凌的建议,双管齐下,一面对还怀有忧国之心的贩子以利、以大义相邀,帮手平抑物价,一面对冥顽不灵的贩子抄家灭族,夺其产业弥补空虚,实在比纯真的用兵要轻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