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半晌，感觉这类低俗的坊间鄙谚由裴铮说来实在诡异得紧。
这句话刹时点醒了我！
苏昀点头道：“陛下请讲。”
她坐正了，掰动手指经验我：“你晓得，好人最怕甚么吗？”
“你何必如此埋汰于我……”我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这还不都是你们害的，培养出那样一个祸害来……父君收他为徒，二爹认他为义子，倾囊相授，搀扶他官居一品，你们杀了人父母让我来还债的吗？”
母亲生阿绪之时我是在外旁听着的，看几位父亲的阵仗，怕是兵临城下都没那么严厉严峻。母亲在寝宫里喊得声嘶力竭，二爹让莲姑抱我分开，我抓着二爹的衣角宁死不罢休，最后他让步了，抱我坐在他膝上，捂住了我的耳朵。
“你没传闻过一句话吗？”裴铮慢条斯理地把玩我的头发，“丈母娘看半子，越看越风趣……”
我细心想了想，点头道：“我真不记得了……”
“那不一样。女儿是知心的小暖炉，阿绪那小混蛋只会添罪，每次都被扳连受罚，还是我们家豆豆好，又香又软又好捏……”
“苏御史？”我轻咳两声，他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行了个礼。
此人胡说八道到这程度，实在让人叹为观止，春秋都长到狗尾巴上了！“你这是在劝我对裴铮霸王硬上弓，让我持续推倒他？”
我轻咬着下唇，内心感觉莫名得紧。照理说，不是该风俗他的碰触了吗，为甚么每次他靠近我，我还是会心跳加快，两颊发烫。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当真神采震住了，愣愣地点头。
我咽了口水。
我明白，五爹也是妒忌。
她心不由己，见一个爱一个，同生共死过的豪情，亦不是说断便能断，一起桃花，一世芳华，虽有五个夫婿，却到底意难平。
他肩膀微微一震，抬眼向我看来。
我也会为裴铮生下孩子吗？
“苏御史，你在想甚么，想得这么入迷？”我猎奇地望着他，“寡人方才说的话，你可闻声了？”
我脑门上挨了一下。
我最后看了苏昀一眼。
“苏御史，苏御史？”我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苏焕卿？”
“以是……你们是将裴铮当作我的童养夫，还是让我当了他的童养媳？”这一番话听得我胆战心惊，总感觉本身幼时说话做事太不谨慎，他们大人如何还就当真了……
我想了想：“酷刑峻法？”
我同他出了门，笑着安抚他道：“鸿胪寺几人的事，苏御史无需放在心上，寡人不会是以迁怒旁人。明日裴相回朝，你们二人还是平起平坐。”
裴铮低笑一声：“许是妒忌吧。”
我想也不想地回了一句：“谁让你给我取名叫红豆！”
母亲沉默了好久，终究轻笑出声来，下巴搁在我肩头，笑着说：“我家豆豆真长大了啊……想当年，你还圆滚滚的像个糯米团子，脸儿圆圆眼睛圆圆，跟在我背后屁颠屁颠地小跑着，牙齿漏风，奶声奶气地喊‘母鸡，母鸡，等等我’……”
我被她这话一呛，哭笑不得：“寡人是一国之君，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
他既提起，我亦可假装不在乎。
她这三个字，比“以德治国”还虚无缥缈。
敢情不是因为他太坏爱欺负人，而是因为我太软好拿捏！
“五爹……我有些事同苏昀说。”我硬着头皮说。
裴铮既为凤君，便该有免官的心机筹办了，只是官职虽免，权势犹在，却需求我本身一点点肃除。
我惊诧道：“我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