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杜十娘扶着已经五个多月大的肚子,身子微微颤了颤,看着玉珥分开的背影,长袖下的手指垂垂收紧,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摆荡。
“多谢殿下美意,十娘并没有甚么难处,是因为豆腐作坊在城内,现在贤王紧闭城门没法收支,这才没有回府。”杜十娘轻柔一笑,一番话说得八面小巧,“待将来有机遇,十娘定当携夫君孩儿上京拜谢殿下搀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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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太医的经心保养下,玉珥的蛊毒临时冬眠归去,世人也就筹办出发分开,解缆当日,玉珥亲身去和杜十娘伸谢,将托人买一双婴孩脚镯送个她,无法笑道:“之前在莱芜镇买了很多,可惜都丢了。”
说到这,玉珥想起前几天她和席白川聊起的事,揣摩着问:“提及来我都还没见过你夫君,莫非你们还没和好?”
“十娘,你好自为之。”
玉珥看了看她,晓得她是在决计坦白,但也没有能人所难,只是微微点头:“十娘不必客气。”
玉珥咬牙,愠怒道:“十娘不必再装了,他已经逃了。”
席白川想的和她一样:“走陆路,我们在海上占不到上风,我已经安排好了车马和干粮,等你的身材好些我们就解缆。”
玉珥蹙眉想了想――荼蘼花
“真巧,我在涂府住了近一个月,也没见过那位涂先生。”席白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夹了一块筷子菜到她碗里。
桑雅啊……
玉珥皱了皱眉,她也不肯意信赖杜十娘会害他们,只是现在他们是在敌国的地盘上,为了救她,席白川他们已经搭出来很多人了,现在是最关头的时候,绝对不能再出不对。
玉珥想追出去,杜十娘却俄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玉珥下认识折返扶她,乃至于错过了喊人去追最好的时候。
能进到杜十娘的寝室,还能得她的保护,那必然是她熟谙的人。
玉珥附和,她也不大放心把如许一个女人带在身边:“那就先把她留在涂府,让十娘照顾着她,等我们返国安宁后,再让人把她接返来。”她承诺她,只要她带他们分开贤王府,她就带回顺国,她不想食言,毕竟她变成明天这个模样,多少是和她有干系的。
玉珥走到屏风后的阁房,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唯独地上多了几滴血珠,想来是被她的袖箭所伤。
袖箭空破空而出,刺穿屏风,直射那黑影,模糊听到一声闷哼,随即阁房窗户被人大力翻开,那黑影翻出窗户,逃之夭夭。
“对了,你带返来的半身瘫痪的女人是谁?”席白川想起来问,“沈大夫说她的脚是好不了了,这辈子都只能靠轮椅,那女人听完以后就喊着要杀了你。”
对视了好久,玉珥终究也只说出了这句话,孰轻孰重交给她本身去衡量,但她想,本日以后她应当不会再对杜十娘过分信赖。
玉珥苦笑:“她是宁绍清的侧妃,在贤王府的时候和我有过过节,但此次我能顺利出来,也是多亏了她。”
杜十娘脸上神情僵了半晌,缓慢闪过一丝慌乱,玉珥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语气轻柔了些:“十娘,有甚么难处能够奉告我们,或许我们能帮你。”
玉珥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皆闪过异色。
席白川像是看出她所想,嘴角上扬,煞有其事地说:“那不一样,恰当的活动无益于身材病愈。”
玉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殿下,十娘是殿下救的,绝对不敢有要伤害殿下之心啊!”杜十娘看她出来,赶紧跪在她的面前哭诉,“十娘不敢坦白,那人十娘的确熟谙,但他在此绝对没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