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雷有些听不下去,作势要辩驳,却被明风悄悄拦住。他向叶蓁的方向使了个眼色,表示他稍安勿躁。
叶蓁立即道:“光亮磊落?一样是将军,一样是保家卫国的边陲将领,为一己私欲便举刀向本身人?还未科罪周邡就肆无顾忌擅自用刑,入了黄衣司还用腐萤这类暴虐的东西去折磨他,没有戚家在前面撑腰,他们哪来的胆量?我亲眼所见戚巽在黄衣司坐镇,全部黄衣司都是皇后的人,将图谋不轨的周邡护得格外全面,凭甚么作歹之人可高枕无忧,无辜之人却遭此横祸,这世道也太不公允了些!不思疑戚家,我该思疑谁?”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罢了,不止为将军,是周邡将我卖到了青楼,今儿我提起明家,戚巽的神采也变得很奇特,想必他该当是知情者。只是,现在的景象没法动戚家,只能先寻一下周家的错处。我晓得,或许找周家的费事也是在自不量力,但是,若要为将军正名,他必须支出代价。”
“那,叶蓁今后当如何?他但是滇儿独一的血脉,也是我们三个独一的血脉,总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明雨说着冲动起来。
明风道:“我这边有外用的,是皇上犒赏的金疮药,太医局做的,非常管用。”
叶蓁看着明雨:“二伯,您是在为戚将军回嘴还是在为心中的信心鸣不平?”
叶蓁忙谢过明风,道:“本来不想扳连大伯。”
“鄙人能去哪?舒府有重兵扼守进不去,将军府仍被官兵守着,而舒家军已变成周家军,就连乌山,也是两边受气,不但有祁国人骚扰,另有周邡的人挑衅惹事。将军受了重伤,女人开恩,让鄙人留在将军身边服侍吧?!”
“我瞧着是有点,不过必定也不满是,朱紫们的心机,谁能猜透。”
叶蓁也不感觉尴尬,接过明风手中的药,翻开瞧了瞧,问:“大伯抓的是内服的药吗?”
“用毒,只是不知用的甚么毒。”
明雷从灶膛的火光中抬起他那惊奇万分的脸,笑道:“你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