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绾实在并没有想那么多,满脑筋都是要趁机泄私愤。她晓得皇后比她还要恨叶蓁,作为同胞姐弟的戚巽自是要与其同仇敌忾,压根儿就没想过他会与名为舒家人的叶蓁联手,更没想到只剩半条命的他会搏命护住了叶蓁,乃至还动用了戚家军!
于公公沉吟半晌,缓缓点头:“公子的手伸不到西南。”
叶蓁拉舞姬起家:“学我们永乐国的舞不风俗吧?我瞧着这两国的民风不尽不异,你们祁国的女子该当更旷达些,而这水袖舞要的倒是含蓄,再加点欲语还休的昏黄,另有一些傲视沉沦的期许,难为你了。”
叶蓁豁然起家:“你的意义,舒老将军之死与戚巽逃不了干系?”
叶蓁猛地看向于公公:“公公晓得舒老将军的死因?”
于公公并未答复,叶蓁只当他是默许。
“之前弹劾罗将军就是皇后授意,她恐怕罗将军完整剿除匪寇立下大功以后动不得才出此下策,而禁止戚将军剿匪的,倒是甘将军的人。”
“难为你费这么多力来投其所好奉迎我们逸王爷,只是,王爷虽爱这水袖舞也爱美人,但也不是谁跳都可的。我知你藏了甚么心机,我们那有句话,叫上赶着不是买卖,虽说你是舞姬,但也不能掉了身价不是。这女子也要活得有庄严些,不然,不被人放在眼里是必定的。”说着,她那双浸了晨露般清澈的眼睛缓缓地看向了台上,看到夏绾乌青的脸,仿佛非常对劲,回身喊道,“来人!”
“回公主,奴极力而为。”
几人在叶蓁的房中商讨了大半日,分歧以为渊逸的事相对来讲比较轻易,毕竟有世子在皇上手中,夏绾除非不想要这个儿子。更何况本来祁国就觉得是皇后派人炸了乌山借此挑衅,倘若结合练兵之事能达成,那这番说法便会不攻而破。戚巽公然深谙用兵之道,这一点,连叶蓁都未曾想过。或者,也不是她没想过,只是各路军队为一家是她心中的但愿,也是渊拓的但愿,从未想过会因为本身或者渊逸而实现。
本来就是剑拔弩张的局势,因这结合练习让夏绾更加严峻,固然大要上不动声色,但发言的语气和行事情了很多,不再是一副报酬刀俎的模样。
“会是桓之公子吗?”
美艳的歌姬舞了一段水袖舞,名义上是献给叶蓁的,但一双勾魂的眼直往渊逸那瞟。叶蓁在一旁冷眼瞧着,那本来是她在清月阁时学过的,也是最善于的,舞得比全永乐国的舞姬都要都雅。她晓得,夏绾这是在拿出身的事刺激她,明的不可,那便暗的,那里痛戳那里。
舞姬立即跪了下去:“回公主,奴为祁国人。”
但是,夏绾忘了,叶蓁如果在乎出身如果能起火那便不是叶蓁了。
夏绾就看不惯渊逸护着叶蓁的模样,她就是用心的,他能奈她何?!她不睬他,悄悄鼓起了掌,朗声道:“真是出色,不知公主可否评价一二?我这舞姬养了实在很多年事,虽说到了该回报仆人的时候,但若本领不可,光凭着一股热忱那也是无头乱窜的苍蝇,甚么都看不清,白搭。”
渊逸的视野毫不避讳地在叶蓁和戚巽身上游弋,常常与戚巽对视,都要弹一弹衣服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而由始至终叶蓁未曾看过他一眼,不管他是神仙还是凡人、贵胄或是乞丐仿佛都与她没有任何干系。只是,他过于固执,一门心机全在叶蓁身上,耳朵听不到夏绾半真半假的客气话,眼睛更未曾瞧过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