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然笑一笑,为他掖一掖被角,道:“你这木头,还是醉梦里才会说几句好听话。罢了,得你此言,哪怕死了倒也不负我们一场同门交谊。”
容子奕似是听到了于浩然的话,在梦中挣扎一下,试图握住于浩然的手,喃喃道:“不要……浩然,不要,不要再扳连你……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不会…不会……”说罢,又睡死畴昔。
翌日容子奕再提起笔时,便不再有所埋没。需知做好文章难做坏文章易,然做出不好不坏的文章才是最最艰巨。是而虽是每落下一字一句,容子奕的表情皆如同赴死普通,却写得非常畅快。
这一份寂然在那女王爷召去了院中一毫无才名之人后完整压垮了容子奕。容子奕曾看过那人的政论,通篇不过生搬硬造,实乃不堪入目。可没曾想,如此的文章反倒压过了本身得了那女王爷的喜爱,实在叫容子奕感觉热诚尴尬。
晚间书僮再来时,容子奕慷慨端坐于位上,等候他宣读本身被召幸的旨意。
容子奕轻甩开于浩然的手,苦笑一声,道:“无用之身,在这无用之地,伤了又如何。倒不如求个痛快。”大笑三声,容子奕丢下酒杯,拿起酒壶直接往口里喉中灌下去,直呛得眼中面上分不清是酒是泪。
十人啊,十人啊!莫非,天下第一才子容子奕,在那女王爷眼里,才学竟排在十人以后?容子奕虽算不上自大之人,却也向来自傲,从未自愧妄担了天下第一才子的才名,现在却有些自疑了。
容子奕有些坐不住了。
这处所,实在古怪。容子奕嘲笑一下,回身回到书桌前提起笔。他有耐烦,现在不过一天不成,他能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