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虽说算不上甚么豪杰,却也算是一介枭雄,如何就生出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来。
如果父王真的信赖了这小贱人的话,那哪怕是赵家子嗣无多,父王怕是也不会饶了他。
“堵在这何为,还不让五哥出来。”小十三面色微沉,这会他已然不像在陈果儿面前时候像个孩子那样,沉稳的气势骤显,吓得下人一个颤抖差点没坐在地上,一翻身连滚带爬的跑出来送信了。
小十三沉默,陈果儿也没再多说甚么,命人上前去叫门。
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前厅,当他们一脚踏下台阶之际,赵五也睡眼惺忪的从前面姗姗而来,目光在小十三和陈果儿身上扫了一圈,轻哼了声。
说到底大师都是赵家人,又都是场面上的人,甭管内心打着甚么算盘,大要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陈果儿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继而开口道:“传闻南山那处铁矿是五哥开采的?”
说实话她是真看不上赵五,酒囊饭袋一个,半点本领都没有,还贪恐怕死,怯懦如鼠。
当然他也晓得她出事的地点恰是他开采的那座山,只不过这事他一向是暗中停止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不但如此还这么快的杀上门来了。
眼下镇北王还活着,这话如果落在他耳中,不免会狐疑九哥有不臣之心,眼下九哥正在火线浴血奋战,他在火线安闲的享用,却还说这等话,怎不令民气寒?
这边小十三和陈果儿也没等人开门,直接让部下把门推开,堂而皇之的走出来。
可他敢拦吗,这些都是爷,随便哪个说句话都能要了他的小命,连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再说这两位想出去,就算是五爷都不敢拦,更何况他一个主子?
赵五神采一僵,她如何会晓得这事?
陈果儿身边那几个会工夫的婢女和小十三的近侍出去也就罢了,毕竟是贴身服侍的人,可那些个兵丁是如何回事,如此大张旗鼓是想拿了他吗?
小十三瞋目而视,就要张口辩白,却被陈果儿抬手拦住了,笑吟吟的看着赵五,“辽南府天然是父王说了算,即便是今后也是赵家的,五哥说这话我倒是不明白是何意了,莫非五哥觉得辽南府会落到旁人手中?”
小十三看了眼面前的宅子,没说甚么,究竟上他这位五哥一向以来的气势都是如许的。之前赵家还没出事的时候还好一些,或者在府城他的宅子也不会这么夸大。
蓦地间赵五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小十三,“是你。”
五爷这是怪他没把人都拦在内里。
“五哥这是不欢迎?”陈果儿在小十三开口之前说道,冷冷的目光落在赵五身上,畴前就晓得此人怯懦怕事还贪得无厌,只是想着他总归是有点底线,没想到他底子没有。
一句话说的赵五神采变了变,与他之前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比拟,陈果儿的这句话带着更大的歧义,如果传到父王耳中还觉得他叛变了赵家。
当他这里是菜市场了吗,甚么人都能够随便进的?
赵五轻嗤了声,兄弟间他最不喜赵九,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赵九样样都比他强,以是他是在妒忌。
明褒暗贬的话,不阴不阳的语气,听的小十三眉头紧皱。
倏然间想起来昨夜传闻陈果儿去南山拜佛出事的动静,当时他还嗤之以鼻,女人就是这么费事,动不动就去求神拜佛,不过是一堆泥胎罢了,求了也是白求。
很快的有下人出来应门,当看到面前站着的是十三爷,以及他身边的女子传闻是九少夫人,下人踌躇了下,仿佛是想直接翻开大门让他们出来,却又有些难堪想要先出来通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