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吃着,娘这就做饭去,有啥想吃的没?”李氏也忙前忙后的,一阵风似的出去又返来,手里拿着的笸箩筐里装满了爆米花、辣条等零食。
陈果儿说着就拉起了陈莲儿,同时也推搡着冯氏,从炕高低来去了外间屋。
陈果儿瞥见冯氏还带着黑泥的指甲缝,用力把手抽出来,以眼神扣问陈莲儿到底如何回事?
“可不咋地,俺还老合计着别半道上遇着胡子啥的,这返来可放心了。”冯氏的声音也响起,“老四媳妇,这是做啥好吃的呐……”
陈莲儿张了张嘴,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正想说甚么,冯氏一挑帘从内里出去了。
“爹都没心机干活了,那天老客来取货,爹差点把别人的货给人家。”
“果儿、七郎,你们可算返来了,这些日子娘每天念叨着你们,爹早晨都睡不着觉。”屋子里,陈莲儿拉着陈果儿和七郎坐在炕上,仿佛有说不完的内心话。
“阿谁……果儿和七郎这不是返来了吗,今早晨咱家多做几个菜,另有红烧肉,给大师伙也改良改良。”陈志义说着就叫陈莲儿拿出银子来,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管账。
院子里,陈莲儿见冯氏在锅台边跟李氏唠嗑,就对陈果儿道:“这些天没一天不来的,一天三顿的在这吃。”
冯氏说着就把笸箩筐递给了陈莲儿。
这是让冯氏躲避一下,七郎过了年就十四岁了,算是半个大人了,换衣裳的时候女性长辈在跟前天然不便利。
这下就算陈莲儿不说,陈果儿也明白了她的意义,看模样她分开家的这些天,家里还真是有够“热烈”的。
冯氏说着还自来熟的拿过放在炕上的笸箩筐,内里装着爆米花和粳米糖一类的零食,抓起了一根辣条咬了口,面带不满,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咋就这两根辣条呐?莲儿,从速再抓点出来。”
这些天他们在内里用饭,固然来回的路上吃喝住都由赵九包下了,吃的也不错,可内里的饭菜就是没有家里的香。
粑粑褯子是土语,就是尿布的意义。
“二伯娘,俺要换衣裳。”七郎看到了姐妹俩的眼色,主动开口道。
“俺也啥都行。”七郎道。
“传闻果儿和七郎返来啦,这一走就是这老些日子,可给俺们惦记坏了,就怕出事。”这是陈志节的声音,“老四,你们早晨做啥好菜,孩子们离家这老些天,咋地也得解解馋不是?”
“快别在内里冻着了,从速上屋去,俺再把炕烧热乎点。”陈志义也冲动的眼眶微红。
“你瞅你在哪还不能换,你家这老些屋子。”冯氏仿佛不想出去,屁股连动都没动一下,“再说果儿和莲儿不也没出去吗。”
干活的雇工们传闻早晨有红烧肉吃,一个个干劲更足了。
陈莲儿嘴唇阖动了两下,毕竟是碍于冯氏在跟前不好开口,只得强忍着不说话。
本该是他为妻儿遮风挡雨,却让一双后代出门办事,陈志义的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陈莲儿的话音还没等落地,门外就响起混乱的脚步声,陈志节和冯氏人还没出去,声音就先出去了。
“还别说,你们这辣条味儿可好了,又香又辣的。本来俺都不吃辣的,自打吃着你们这辣条,那是一天都少不了。”冯氏见陈莲儿没动处所,又催促着,“咋还不去呐?从速的,没瞅着果儿和七郎都没吃的了。”
远远的就看到李氏站在大门口,不时的往锦阳镇的方向张望着,见一辆马车停在跟前,陈果儿和七郎从上面跳下来。
“她爹,莲儿,快出来,果儿和七郎返来了。”李氏冲动到直抹泪,声音哽咽的朝着院子里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