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百夫长斜睨了一眼亭长,将手中的盖碗茶放下,“大人,这怕是不当吧,这个掌柜的所言是否失实,还待查证。”
“就昨夜子时过后,少爷说女人劳累了一天,不让惊扰到女人。”小成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陈果儿身后,“女人别焦急,起早那位军爷也来了,少爷和掌柜的应当无事。”
很快的到了衙门,大堂里亭长早已经升堂问案,张掌柜跪在一边一脸的灰败。
陈果儿神采一凛,本来她还觉得张掌柜要放火烧茗香楼,没想到倒是要烧仙客来。
另一边仙客来的伴计们也一个个义愤填膺,要不是他们早有筹办,现在早已经葬身火海了,现在想想都后怕。
结果不堪假想!
北城区人丁麋集,数百户人家紧挨在一起,一家起火要连累不晓得多少人。
亭长顿时如五雷轰顶,噗通一下子坐在椅子上……
众衙役齐声应是,把张掌柜拉到一旁。
“就是你们用心的,店主叫你们干啥你们就干啥?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干,你们没一个好东西,都该拉出去砍头。”
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祸来。一旦仙客来失火,摆布两边的铺子不保,特别那两家铺子里又都是些助燃的东西,火势起来四邻皆遭殃。
前次陈果儿跟赵九讨情,只带返来以观后效的话,在这三年任期内亭长不能再犯一点错,不然赵九的意义就是要一起究查。
特别陈果儿他们铺子前面紧挨着北城区,一溜的民房也会是以而起火,张掌柜这是拉着无数人一起陪葬。
“张掌柜太可爱了,的确丧芥蒂狂。”小成子也是一阵后怕,“幸亏女人有远见,不然昨早晨俺们都得上天……”
劫后余生令他们更加气愤,恨不得将张掌柜以及茗香楼的伴计们都生吞活剥了。
届时他这个亭长责无旁贷,丢官罢免事小,怕是连项上人头都不保,还要连累九族。
存亡关头,张掌柜拼了命的想抓住最后一根拯救稻草,张牙舞爪的呼救,“大人,您不能如许,这都是您要我这么做的,您不能不管呐……”
小成子见陈果儿出去,从速跑到她跟前,抬高声音说七郎和李二狗都去了衙门,“昨夜里张掌柜把柴禾堆到我们铺子跟前,上面浇了火油,想把咱铺子点着。”
陈果儿也是一阵后怕,本来她还觉得张掌柜是负气那么一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猖獗。直到听到李二狗说他让人买了大量的木料和火油,陈果儿还觉得他想不开,就像他说的那样一把火烧了也不给陈果儿。
张掌柜早已经吓得体如筛糠,颤抖着以头触地,“草民冤枉啊,大人。”
仙客来左边紧邻着一家木器铺子,内里堆满了打造好的桌椅板凳,右边则是炮仗铺子,内里运营着各式百般的炮仗。
身为一镇之长,亭长想想也是一阵的后怕,一旦这件事闹大,乃至比前次瘟疫的事情还要严峻。
一旦火势起来,左边的木器铺子也会跟着燃起,而右边的炮仗铺子里更是堆积着大量的烟花爆仗,底子节制不住。
亭长也是一脸怒容的盯着张掌柜,“张繁华,你还敢抵赖,来人,拉出去重打三十。”
三楼的戏园子要唱到亥时末才结束,伴计们打扫歇息也要一段时候,以是张掌柜的行动应当在子时过后。
陈果儿缓慢的往外走,“甚么时候的事,你如何不早说?”
“莫非大人想来个死无对证?”张百夫长一句话。
惊堂木炸响,四周群情纷繁的百姓刹时温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