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的时候,白日要做铺子里的账目,早晨返来造作坊的账目,这些都是每天必须的功课。
“行了,内里冷,从速回屋吧。”李氏笑着催促陈果儿。
李氏正对着一块月红色的杭绸比划着要下剪子,“这块布色彩光鲜,恰好给七郎缝个褂子。”
眼看着天气不早了,陈果儿和李氏、陈莲儿也都上了马车一块归去。
李氏见陈果儿回到家就开端忙东忙西的,也不由得点头,“这孩子,就是繁忙命。”
一进大门,两条黑影就朝着陈果儿扑过来,一下子扑到她身上。
李氏从速说那哪成,“见天读书就够辛苦了,再两边跑,还不累坏了。”
陈果儿说好,作坊的账目固然烦琐,但比铺子里的简朴多了。陈果儿大抵上看了看,跟银子对得上数,根基上就差未几了。
只是陈果儿毕竟是个小女人,七郎不想拿这些话脏了她的耳朵,故而就甚么都没说。
陈果儿则是早就下了桌,离家二十来天,陈果儿要看看铺子都如何样了,还要查抄账目。
毛球比较高冷,只是喵了声,伸开眼睛看了看陈果儿,随即又闭上持续睡觉,任由陈果儿如何磋磨它也不肯起来。
七郎说着跟陈果儿来到了后院的账房,把一沓银票和帐本都拿出来,这些都是他清算的。
“毛球,快过来让我瞅瞅。”陈果儿上了炕,抱起毛球揉着它柔嫩的毛,抱着它的两只爪子摇摆着,“想我了没?”
七郎深有感到,那些账目烦琐又详确,需求极好的耐烦才行。
实在这些天里孙毓秀每天来,每次都去新铺子找三郎,连外人都看出来孙毓秀对三郎的心机,大有倒追的意义。
“这不算啥。”七郎点头,“今后你在家呆着就成,这些有俺呐。”
有些字她不熟谙,就用比划代替,并且陈莲儿记性好,那些没写明白的账目她都用脑筋记下来,一一说给陈果儿听。
七郎不说,陈果儿也不深问,归正她迟早会晓得。
陈果儿把帐本和银子都收好,见李氏和陈莲儿正在做针线,也凑过来。
“哥辛苦了。”陈果儿笑眯眯的道:“每天读书,返来还得记账,哥这些日子必定累坏了吧。”
陈果儿笑了,晓得七郎是惦记她,怕她累坏了,“没事,这些我忙的过来,哥只要好好读书就行,将来咱家改换门庭就指着哥了。”
“放心吧,俺必定好好念。”七郎重重点头。
七郎很对峙,越是晓得记账辛苦,就越是心疼陈果儿。何况今后陈果儿总要嫁人的,总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拖累了她。
陈莲儿固然不识字,但是在陈果儿不厌其烦的劝说下,也认了几个简朴的字,陈果儿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她记账。
陈果儿离家的这些日子,七郎也受益匪浅。
李氏也是这么想的,就说让七郎有空就帮着陈果儿看看账目。
“晓得了。”陈果儿承诺了一声,又跟小黑和小黄玩了一会才回了屋。还没等进到屋里,又四周找毛球,这么多天没见,不晓得它长大了点没有。
七郎点头,说都挺好的,只是神采间有些踌躇。
一顿饭吃完,也快入夜了,陈志义一向陪着陈老爷子用饭喝酒,席间爷俩感慨连连。
七郎忙说不消,指了指身上的粗布褂子,“俺穿身上如许的就成,这杭绸太好了,白糟蹋东西。”
幸亏李氏和七郎在前面扶了她一把。
到了家,陈果儿他们下了车,陈志义并没有下车,直接赶车把陈老爷子送回了老宅。他跟定还要在老宅唠会嗑,陈果儿他们就先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