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把狗绳绷直,用力把头努到我膝盖上,拿长嘴悄悄舔舔我的手……又颠颠儿地走了。
另有一种说法是,它本身漫步畴昔的……真惊悚,200千米的路,它如何漫步畴昔的?举爪拦车吗?
是啊,操那么多心干吗?有缘则殊途同归,无缘则来世再聚吧。
我厥后和师父说,昌宝这么乱跑的话,万一被人给抓住吃了如何办?还是拴起来吧。
我客岁买了个登山包!丫睡着了!肚皮一起一伏的。
农家宝又叫米田共,这个根基知识我还是有的,故而借口上厕所尿遁。
院子里的向日葵开了又谢,葵花子已经吃了好几茬儿了。
我好久没见过昌宝了。
生火烧水大锅盛,
他笑,不解释,只一味让我去施粥,顺别写个偈子交功课。
好嘛!他倒是不起别离心。
它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打了个哈欠,埋头持续睡。
傻狗,走了这么久,也不晓得返来看看……
那位仁兄挠着头问我:大师兄,我们说的是一回事儿吗?
好温馨。
大和尚泡着茶,慢悠悠地和我说:众生各有其宿世因果――你操那些心干吗?
还想吃?不给!
它傻呵呵地摇尾巴,一副聪慧的神采。
我说: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吗?阿谁,你说的是甚么?
有种说法是狗估客把它拐卖到了那边,卖了三万块。
它边喝水,边眼巴巴地往饺子碗里瞅。
借着酒劲儿,掏心掏肺地说了半天,一低头……
走了。
接连施粥了好几天,偈子写了又擦,擦了又写,八宝粥煮了一锅又一锅,来喝的人有旅客,有常住民,另有丽江的狗们,昌宝师弟也跑来喝粥,它牛B,喝了半锅。
最后一天施粥时,我跟大和尚说我模糊懂了,大和尚问我懂了甚么了。
他说:分、别、心、啊……
傻人有傻福,傻狗也有,但愿它遇见的都是好人吧。
传闻它现在在大理。
我正端着一份素三鲜饺子在吃,喂了它两个,它边吃边打嗝。
白衣论浮沉,
我冲院子深处喊:宝啊,快点儿来喝粥了,啊哈。
昌宝厥后失落的时候越来越长,有人说在束河见过它,它站在溪水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目视流水,入定普通。也有人说在金塔寺见到过它,香火环绕的大殿旁,它晒着太阳呼呼地睡大觉,从日出睡到日落。
我愁闷极了,跑去问大和尚如何没人来喝粥。
他笑嘻嘻地说:你偈子写得也太功利了,如何着,这锅粥专供八地菩萨啊?口气这么大,六道众生怎敢来受施?
无量天尊,哈利路亚,阿弥陀佛么么哒。
施粥是种功德,可添福报,若扶养的是过路菩萨,功德更大,考虑了一会儿后,我捏起粉笔,书偈曰:
我的大和尚师父也意在锄头边,故而那段时候院子门关得不严,昌宝常常刺溜一下就没狗影了,然后过个三五天赋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