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之下,几个丫头这才惊醒了过来,一个个跌跌撞撞抢先恐后出了屋子。直到人都走了,陈瑛方才一个箭步抢到了床边,一把抓住了挣扎着要起家的罗姨娘的领子。
陈瑛气极反笑,连说了两个好字,倒是上前一脚就踹倒了陈汐。他看也不看那边惶恐失措扑上前来的罗姨娘,一把抓起陈汐的手腕把人拖了起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诘责道:“你这几日三天两端往三丫头那儿跑,指量我不晓得?你别忘了,她姐弟俩虎视眈眈的就是你爹我的爵位,还敢和她搅和在一起?这婚事是不是你听了她的勾引?”
陈瑛眉头一挑,森然问道:“你这是经验我?”
“汐儿,是谁去你那边饶的舌?”陈瑛一下子进步了腔调,声色俱厉地诘责道,“待会让我查出是谁多嘴多舌,马上打死!”
“一点家务小事,竟然轰动了老太太,都是儿子管束不严。”
“儿子不敢……”
“婚事是贵妃娘娘提出来的,与别人何干!”
陈汐听到外间传来了咕咚一声,晓得是报信的喜鹊吓得瘫软在地,倒是不闪不避空中对着父亲锋利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父亲可贵返来,倒是在房里闹得这般凶,别说是我,就连家里其他处所只怕也都晓得了,打死一个丫头又有甚么用!再说,主持家务的是母亲,父亲一个大男人越俎代庖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外人笑话么?”
陈瑛嘲笑了一声,又拽起罗姨娘查问了起来。见这一次她一五一十几近甚么都说了,他的眉头不由越皱越紧,到最后忍不住轻视地骂道:“蠢货,他说甚么,你们俩就信甚么?他一心沉沦三丫头,现在人没到手却还是一心奉迎她,你们俩连这个都不晓得?贵妃那边的事情我来设法,从今今后,你们给我老诚恳实呆在院子里少往外走动,成事不敷败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