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姑承诺一声赶紧去了,而芸儿则是从速亲身上前打扫满地的茶叶残渣和碎片。至于柳姑姑,则去重新沏了一盏茶送来,等陈澜呷了一口定神,她就委宛劝道:“夫人,原就说有了身子的人暴躁易怒,活力的时候拿个茶杯泄愤算不得甚么,可毕竟还是以身材为重。不管镇东侯夫人说的事如何要紧,可也及不上您和腹中胎儿来得要紧。”
“夫人,林太医来了。”得了内里应对,云姑姑就挑了门帘先让了身边的两人出去,这才跨过门槛,因笑道,“正巧我走到半路,庄妈妈送林太医出来。传闻夫人身上不舒畅,他们都吓了一大跳,庄妈妈还抱怨了我好一会。”
见林太医施礼,又拿出诊脉的小枕,让陈澜落了手,就细细诊治了起来,庄妈妈也上前行了礼,这才说道:“真真是给吓着,老太太这病才稍好一丁点,如果夫人再病了,老爷返来我拿甚么脸面去见人?林太医就是有回春妙手,也禁不住我们家如许一向折腾。”
此时现在,陈澜虽没说明白,但柳姑姑模糊品出了几分滋味来。阳宁侯陈瑛是甚么性子,只要在阳宁侯府呆过一阵子的人都能明白。只是引得陈澜发如许大脾气的,必非平常的甚么好处纠葛,只怕是极其卑鄙无耻的行动。
“多谢林太医提示。”陈澜点点头谢过,见林太医没说甚么别的,只是跟着云姑姑到了外头去另开药方,她这才规复了此前温馨的坐姿,一转头发明庄妈妈仿佛有些欲言又止,她就问道,“妈妈莫非是有甚么话要说么?如有话就直说,不消顾忌,我方才是发过脾气,可总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地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