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言两语公然是让陈瑛猛地精力一振。他一下子又倒在了床上,再次胸口狠恶起伏喘气了一阵,他毕竟是回过神来,看着身上那累累新伤,俄然冷哼了一声:“我这辈子,在疆场上看多了九死平生的景象……我就不信……会折在他们手里!”
“或许。”陈汐见罗姨娘满脸惶然,便缓缓摇了点头,“我不是三姐,外头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有力去管。我只晓得,爹的筹算很糟糕……如果他真的有甚么万一,不能让五弟照着他的话去做。并且姨娘还得看着二哥二嫂,千万不能……”
闻听此言,方才还漫不经心的晋王一下子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本能地迸出前两个字以后,他立时觉悟过来叫了一声,待到内心策画了好久,他才咬文嚼字似的叮咛道:“你亲身去,把人谨慎地带出去,记着别让任何人瞧见他。办好这件事,转头本王赏你一百亩地!”
见晋王又惊又怒地看着本身,萧朗眼睛也不眨一下,倒是淡淡地说:“我只想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殿下你自发得很多事情筹划得周到,实在倒是缝隙百出。”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半夜的晋王府亦是一丝年节的氛围也没有。武陵伯府大总管的反叛已经给了晋王重重一击,而这时节陈瑛遇刺的动静传来,更是让他只感觉面前扑朔迷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仿佛是把他死死拽在了手内心――年夜饭上送到的那封信进一步证明了他的这些预感。因为那上头一字一句把他的小行动都写得清清楚楚,他几近是用尽了浑身力量才没有当场掀桌子。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完,他就立时伸手指了指陈汉。陈汉见状不敢迟误,立时去取了之前用开水烫过烘干的洁净棉布来,谨慎翼翼为陈瑛重新包裹了伤口。陈汐见陈瑛心无旁骛,底子没有理睬本身母女的意义,立时拉了拉罗姨娘,死拖硬拽地把人拉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