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旨意如此,天然是如此。”镇东侯仿佛涓滴不在乎似的,冲着身边的两个幕僚悄悄点了点头,“周先生穆先生,费事立时去安排,半个时候以后,立时进发。”
萧朗看着面色淡然的父亲,一时欲言又止:“爹……”
作为都城东郊重地,再加上又是大运河的最后一站,因此小小的通州竟是设了两个驿站。本来是一个马驿一个水驿,但不知怎的,和合马驿迁到了张家湾,改成了水驿,而潞河水驿则是改成了水马驿。一来二去,约莫是商定俗成的原因,辽东以北的诸多文武官员到京师之前,常常都宿在张家湾和合水驿。
闻听此言,那驿丞天然是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随便开口,乃至打起了退堂鼓。何如之前绞尽脑汁要求见正主的也是他自个,到了这地头就是归去也难,他只能在瑟瑟北风中苦苦捱着,内心已经是把满天神佛一块念了个遍。
说到这里,他就回身拿起了搭在太师椅上的那件大氅披在身上,又看着萧朗说:“旁的话就不要多说了。经此一役,辽东起码可得十年承平,京中的密谍也不消再留着了,如此方才不会让民气疑。至于你的婚事……”
“传他出去!”
“男人汉大丈夫,当断则断!”镇东侯却不觉得意地摆了摆手,随即就下了台阶往下走去。待到了院子里,他方才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也长大了,该独当一面了,不要让我绝望。”
固然他的话说得非常和软,可那军士横了他一眼,随即冷冷地说道:“如果想活命,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只要过了这节骨眼,该你晓得的天然就会晓得。”
只不过,从大年夜那天开端,和合水驿就被一支军马完整征用了。虽说驿丞最后非常错愕了一阵,但目睹那兵马严整的架式,他也就只能把不安按在了肚子里,诚惶诚恐遵循那些军汉的叮咛备办马匹食用的豆子,打扫房间给人入住,可半夜半夜起夜时发明有人守在本身门前,他还是吓了个半死。
固然那评价只要短短四个字,但萧朗听在耳中,还是心中一热。但是,怜惜词语的奖饰以后,接下来的倒是非常凌厉的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