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年关将近,二来伤势刚好,因此陈澜重新去上学的事临时就免了。陈家蜜斯们和少爷们分歧,不是在外头的书院,而是家中专请了一名学问踏实风格松散的夫子为西席,最后学的自是女诫女德那一套,四书五经不过是随便讲讲。而她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也就乐得本身在屋子里看誊写字,反而更清闲安闲。光荣的是,她畴前小时候学过书法,繁体字认得齐备,现在一天临几张字帖,写字也垂垂流利了起来。
又是珍珑!
陈澜一面走一面沉吟,出了东边书屋,从正屋到了西屋妆台前坐下,红螺就带着苏木胡椒围了上来。红螺开了阿谁乌木金饰匣子,顺手就从里头挑出之前那一对西番莲金簪来:“蜜斯,今儿王妃来了,还用这对金簪?”
这天早上,她正在书桌背面饶有兴趣地翻着那本陈衍不知从那里给她淘澄来的《建炎笔录》,俄然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紧跟着,沁芳就仓促忙忙地打起帘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