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只感觉余光处扫过一抹红色光芒,海兰珠低头往左窗叶后看去,那窗户与壁间的裂缝处斜斜插着一枚红玉簪,那细细的簪柄似已入墙大半。
海兰珠耷拉下脑袋,“瞧着还好……明天给贝勒爷和格格添了费事……”
“我们这也有咸味的糕点呢。”
“是。”
“是的,等下给格格打包两份带回府?”
她哈腰捡起簪子,这红玉素净温润,呈水滴形状,簪柄赤金色,上雕着繁复的龙纹。
豪格看着劈面人鼓囔囔的两颊,无法抚额。
海兰珠一愣,五珍?她转动着眸子,目光落在那包装纸上,“那上面写了。”
绰祺小脸一垮,“喔……我就是想考考大厨你嘛!”
“哈哈,一个小茶杯罢了,无妨事!不过你的酒,十一可记着了!”
海兰珠举着茶杯走到窗前,中间的花几上梅花开得素净非常,她摸了摸柔滑的花瓣,指尖上亦感染了一缕暗香。
回到配房后,海兰珠解开衣服洗漱,只听“叮当”一声,有东西摔到了地上。
“格格,我也就会做点家常菜,大厨可远远谈不上。”海兰珠一脸当真得摇了点头,大厨?可别介,这希冀越高绝望越大,现在也只是图个新奇罢了。
海兰珠揉着跳痛的后脑勺,看到窗台上的水渍,她内心一格登,忙探身向窗下看去。
“嗯,弹的很好听。”舒呼礼收回目光,看到碟子里的糕点已要被绰祺扫荡洁净,她看向正饮着清酒的豪格,“贝勒爷,这糕点分歧口味吗?”
她回身一手搭向窗台,眺望着外间风景,这应是积香阁的后院,开阔的湖碧水依依,长廊蜿蜒,湖心有亭,白堤上枝繁叶茂,西北望去,一排红杉后掩着两座朱红楼舍,想来是客房下榻之处,远处径旁各种灌木花圃错落此中,东北一角假山耸峙,模糊约约看到几座亭子尖顶。现为寒冬,不知春暖时,百花竟放又是何种风景。
“又没人跟你抢,噎着了可别哭啊!”
豪格嫌弃得看了劈面人一眼,“嚼完了再说话!”
公然,一个黑衣少年正按着肩昂首瞪着她………他的脚边,散着茶杯的碎片。
“白老板,对……对不起!真的不美意义!”配房里,白十一已将伤处包扎好,悄悄揉着左肩,海兰珠绞动手指,歉意得看着他。不知这大夏季的,他的衣衫为何如此薄弱,那茶杯虽是个小物件,但从顶楼摔下砸到人肩上,伤害力可不小!
海兰珠接过糕点咬了一口,绰祺赶松散过来,眨巴着眼看着她,“好吃吗好吃吗?”
“五珍糕,五珍五珍,你能尝出来是哪五珍吗?”绰祺屈起食指戳着圆润的脸颊,等候得看着她。
豪格拉着白十一又聊了一会儿,瞧见天气暗下来,才带着海兰珠走了。
四丹冲她笑了笑,目光随即锁定到那玉簪上,有一道亮光从她眼里敏捷划过,“好精美的簪子!谁赏你的呀?”她疾走到海兰珠身边,猎奇得摸了摸那红玉。
舒呼礼倒了一杯果酒,推到绰祺手边,“看来格格很喜好积香阁新出的糕点呢。”
“舒呼礼,如何样?我家的侍女本事吧?”绰祺夹了一块糕点落拓吃着。
“啊,我哥不吃甜食啦!”绰祺抢白到,吃着糕点的她两颊一鼓一鼓的。
“本来如此。”四丹从海兰珠手中抽过簪子,细细摩挲着簪柄上的龙纹,她眸光微动,手指缓缓收紧,“这玉簪贵重,哪天被贼盯上可就糟了,你明天就去还给他吧。”
因为惯性,她身子今后仰,脑袋重重磕在了窗上,那窗台上的小茶杯也被她的手臂给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