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这锣声听着挺喜庆。”徐渭点头道:“抓贼的锣声又急又乱。”这时候锣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前。
能让人如此忘我的,唯有马吊罢了。
平生第一次听人叫本身‘老爷’,徐渭这才从魂不附体的状况中回过神来,他茫然望着四下,目光一下子被堂中一个大红色的竖匾吸引住,只见上面鲜明写着:‘捷报山阴老爷徐讳渭,高中浙江乡试第十六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几次看了几遍,念了几遍,他的眼眶里便满是泪水,擦也擦不干。
正说话间,便听到人嘶马叫,几匹马停在门口,一片大声叫道:“快请徐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
却见徐渭仍然攥着一手牌,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仿佛变成泥塑普通。大师都晓得徐渭的过程——自小便被称为神童,名声比巡抚还大,却频频考场得志,再加上人生蹉跎,竟然十几年不得中第。这类名声和成绩上的差异,会形成多大的痛苦,世人不得而知。但只要想想足以把人磨成鬼的九天乡试,便能体味到被磨了好几次的徐才子,现在会是个甚么表情。
考过三场以后,沈默几个已经是完整虚脱,身子比较弱的几个还病倒了,诚恳在家里静养几日才复原。
“少来,快输了就想耍赖。”孙铤按住他哥,有道是牌场无父子,更别说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