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拜别的背影,徐渭挠挠头,骂一声道:“真搞不懂。”但那边吕蜜斯还等着复书呢,他只好提笔写个字条道:“伊欲将心比明月,何如明月照茅坑。”送归去给那吕蜜斯,让她不要再白搭工夫。
沈默端起酒碗,很有些羽扇纶巾的意味道:“鄙人可保举一人,足以胜任此等重担。”
胡宗宪惊诧道:“我麾下竞有此等明珠蒙尘?”说着朝沈默拱手道:“我的拙言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他是谁吧。”
“他们说,每当开课的时候,提学大人便会来训话,讲一段论语。”沈京便点头晃脑作学究状道:“十五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一上来就是死要钱。”
“很好!”胡宗宪端起酒碗,豪放道:“沧海横流,合法男儿击水,就让我们三个一起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奇迹吧。”
待徐渭说完,胡宗宪苦笑道:“都不是那么好办的。”
桌上摆着一张纸条,徐渭拿起来一看,是胡宗宪留下的,说本身公事繁忙,不能久候,只幸亏杭州恭候二位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