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反复昨日的流程,先是统统人都下台背诵,挨板子;然后沈京交功课,成果只要七千划,又有三千划没写,此次沈炼没再跟他客气,一百齐截板子,足足打了他三十板子。
在一片钦慕的目光中,沈默穿堂而回,在坐位上做好。
到了中午摆布,除了他和沈京以外,统统人都上去背诵一遍,先生也不看他们俩,便清算起教具道:“放学吧。”门生们起立谢过先生,目送着他拜别,这才呼啦一声往小食堂跑去。
沈京固然读书不可,但察言观色的工夫绝对一流,他看出沈默实在很对劲,想了想,不无担忧道:“别再跟先生硬抗了,他的学问必定比你强,你又这么被动,迟早有顶不住的时候。”
“恰好便宜我们。”沈默摸着肚皮笑笑道:“从明天凌晨到现在,我仿佛一点东西都没吃。”
沈默还是背得行云流水,特别是每逢‘积善之家,必不足庆。’‘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之类惩恶之语时,他都减轻语气,很有规劝之意。
听得沈先生直翻白眼,心说我还‘积恶之家,必不足殃’呢!但人家沈默在按他的要求背书呢,字不改,音稳定,凭甚么指责他?
他本觉得那是先生的位子,但沈京小声道:“那是沈庄他们四个的位子,估计厨房还不晓得他们不来了呢。”
见门生们有些心不在焉,沈先生顿时就拉下脸来,拿戒尺重重一拍桌面道:“另有最后半个时候,背不上书来不准用饭。”门生们这才庙里长草慌了神,吃紧忙忙收摄心神,大声的朗读起来。
沈默无声的苦笑一下,摇点头没有说话。
比及放学时,沈默两个刚要出门,却被沈炼叫住道:“你们把卫生打扫一下。”
“你神活呀?”沈京笑骂一声,两人便坐下来,各自舀一碗米饭,开端吃起来。
沈默明天内心不那么堵了,也能听出来了,便发明那沈炼确切了得,一番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竟然把那么古板的经籍讲得无人入眠,也实在是门工夫。
下午又是先生的讲经时候,是接着明天讲的。
可你让沈默这类面子比天高的人低三下四的告饶,那是千万不成能的……老子还满肚子委曲呢?我是挖你祖坟了还是抢你儿媳了?如何就把我往门缝里看,往煤堆里挤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