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戚繼光整改南京軍隊,教其遵紀守法,重振軍紀,為後續安排奠定基礎,當然這是後話。
同日,又諭撫各營雲︰‘官兵有守疆衛國之責,朝廷有給糧餉之務,今後一應餉銀概不拖欠,如有不滿可直訴經略府,本官為爾等做主。”再賜在兵亂中未動之營雙餉,軍宣各升一級。陟罰臧否,無人抱怨,至此南京守軍之亂徹底安定。
徐瞞舉等一眾武將都愣住了,站在那些亂兵身後的軍卒也沒動,呆呆望著沈就轉不過彎來,乃至連跪在地上的亂卒們也驚呆了,呆若木雞。
當天下午,在錦衣衛、南京守備軍官,和那幾名投奔過來的亂軍領的密切共同下,那日里帶頭鬧事、以及毆打黃侍郎致死的兵卒紛紛落網,共拘系五十余人,命南京戶部遭打的官吏當堂認識,俱當日向前惡,沈就当即号令在軍營中梟示眾。至于那幾名檢舉揭同黨的亂軍,宥其极刑,北方邊疆建功,以其雖倡亂而有擒叛之功也。
沈就卻仿佛什麼都-沒生過一樣,走到他身邊道︰“公爺,咱們去喝酒等著吧。”“哦■■■■■■”好一會兒徐峨舉才回過神來死死盯著沈就道=“你到底想怎樣?”
“那便共同錦衣衛,將帶頭鬧事的全都抓起來。”沈就叮咛道︰“爾等可如此行事……三人唯唯應下,在錦衣衛的押送下,離開了國公府。
沈就卻和顏悅色的對他們道︰“你們雖然是极刑,但念在你們夠、夠大膽的份j1,本官能够法外寬宥,現在答复我,是想死還是想活?”
“特别是幾個領頭的,都不在其列。”既然有人說了,其别人天然要搶著坦白道︰“他們當時跟我們筹议,怕朝廷出爾反爾,以是要留下一半在軍營里守著,以備事情有變。
錦衣衛的動作非常敏捷,不過小半個時辰,便有千戶拿著供词,進趨沈就身前,單膝跪下道︰“大人,已經都問完了。”
“誰晓得一月之內”說著他緩緩起家,負手踱步道︰“你們這里西,有多少人頭要落地,又有多少烏紗要換成枷鎖?”
在徐鵬舉的伴随下,沈就來到了演武場上,便見台階下跪著十幾個軍卒,看來就是那自的魁了。
眾將領這下是徹底放棄抵当了,全都跪在他膝前道︰“我等不該在大人面前玩弄心計,但憑您老落。”倒把徐鵬舉給晾在那边,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臉的陰晴不定。
“听錦衣衛的統一安排,這方面他們是熟行。”沈就一揮手道︰“去吧!我為你們擺好慶功酒!”眾騁-轟然應下,便出去了。
幾人稍稍遲疑,但還是點頭道︰“到齊了。”
演武場上又只剩下沈就和徐鵬舉兩個,如果說那日沈就以柔克剛的表現,讓徐鵬舉稱奇不已的話,那本日他獠牙畢露的舉動,則讓國公爺感到徹骨的涼意,一句話也說不出。
徐鵬舉的祖上,便是大名鼎鼎的中山王徐達,此後歷代,都是為天子通稟的大帥,以是家傘習武氣息濃厚無比,單看那個氣勢雄渾的演武場,迎風招展的烈烈旗幟,便能追思起徐家先人的戎馬倥匆、殊勛蓋世。
听沈就這話里,仿佛還有轉機,徐鵬舉擠出一臉的笑容道︰“大人您真會開打趣,簡直嚇死人了。”
他說得好笑,眾人卻笑不出來,特别是那幾個方才滿口保證的軍官,更是無力的跪在地上,道︰“大人贤明,我們方才有所隱瞞「這些人里只要幾個是那天跟我們談判的人,其他的都是他們拿來湊數的。
“還要本官再說第二遍?”沈就沉聲道,這一聲喚醒了驚呆的人們,一身威武飛魚服的錦衣衛排眾而出,代替了守備府的官兵,兩人一個,手麻腳利的把那些亂卒五花大綁,小雞似的提了起來,便要押往外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