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名山阴王大官人贵发,表字通达又号老虎,身高六尺不足,生得又黑又壮,以一把砍刀起家,十数年间打下一片大大的家业,名下有车马店、赌坊、牙行二十多间。还建立一堂会构造虎头会,豢养着打手百余人。
听到‘神童’二字,吕县令顿时恍然,他终究晓得李县令非要比试的目标了,不由嘲笑道:“五百年一个徐文清,可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在最贵的三层包厢里往外看,能够将轩亭口的状况一览无余,特别是明天这看热烈的好日子,更是提早几天都预订不上。
“不是不是。”青年人赶紧点头,指着那少年道:“他才是沈默,他不熟谙路,央我把他领来这儿。”
且不说楼上二位剑拔弩张,上面的对决两边也走到了桌前,各安闲契书上具名,然后相对而立。
“我看是不敢来了吧。”侯县丞笑道:“也不知你家大人是如何想的,竟然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应战,这下好了吧,临阵脱逃了吧。”
凤引楼乃是绍兴城内数得着的旅店之一,坐落在轩亭口的对过。
张县丞耳朵有点背,几乎没有听清楚,不由问道:“真的来了吗?”
这酒楼气势高雅古朴,与当今富丽的民风大相径庭,传闻是因为当家大蜜斯不喜浮华,本年春里才重新装修过。或许是歪打正着,重新开张的凤引楼反而日趋起来火爆。
轩亭口的二位县丞也等急了,侯县丞干咳两声道:“贵县沈默来了么?”
“也不知是谁沉不住气。”吕县令笑眯眯道:“另有不到一刻钟,老前辈就要不战而败喽。”
从供布衣百姓用餐的一楼大堂上去,到二楼的雅座、三楼的包厢,一层比一层贵,却层层爆满。
“凭甚么你县里有徐文清,有诸端甫,我县里就一个都没有?”李县令气急废弛道:“都是绍兴城的主,我就不信老天爷如此偏疼!”
两人唯唯诺诺,还是不敢昂首。
“你有个陶虞臣还不满足?”吕县令也瞪眼道:“那但是翰林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