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笑笑道:“有劳大人了。”待另一名山阴典史通禀一声,三人便鱼贯进入了船舱以内。
吕县令微一点头,轻摆动手道:“出去吧。”
沈默谨慎翼翼解释道:“门生非常怕输掉这场比试,这才请了孔贤人保佑……”
“这就到了。”王老虎苦笑一声道:“某家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毕竟还是食言了,这回算某欠沈公子的,他日如有叮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见到他,马典史便咧嘴笑道:“沈公子尽管出来,我们县尊也在,断不会让你亏损的。”
虎头会的大船放下舷梯,王老虎亲身站在梯口,驱逐沈默和沈京上船。
“我带着至圣先师……”沈默边说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红绸包道:“的画像呢。”翻开以后取出内里的画纸一展,那位拱动手笑眯眯的老爷子便呈现在二位县令面前。
沈京也心不甘情不肯的跪下,心说:‘早知如许就不跟出去了。’
“门生王贵发拜见二位县尊大人。”王老虎固然有个监生身份,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唬一唬老百姓、镇一镇小官员还行,但遇长进士出身的正路官,还得乖乖下跪。
“贤人不管这个!”吕县令有气没地儿出,憋得非常难受。
“嘿,瞧我这记性,一欢畅把这茬忘了。”王老虎哈哈大笑道:“姚宗子在我们县太爷的船上呢。”
看到沈默的面色发紧,吕县令心中嘲笑,他这手本来就有敲山震虎的意义,之以是不直接把老虎拿下,一是因为沈默乃是会稽县的人,当着李知县的面确切不好发作;二是这少年是童生身份,且仿佛非常的聪明,将来会变成甚么模样,谁也说不准……以是吕县令不肯随便与他树敌。
沈默从速唯唯诺诺的承诺下来。实在他也晓得,既然来到这个期间,那下跪就是免不了的……这本就是件躲过月朔躲不过十五的事情,莫非将来还能在天子面前杵着不成?只是现在让他下跪的话,内心一时还接管不了。还是能拖多久算多久吧,或许今后日子久了就无所谓了。
两人也算不打不了解,自是一番令人肉麻的相互吹嘘,直到对方过了瘾,沈默才笑问道:“不知我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