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本朝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能工巧匠,但是他们都在北京蹲着,专门为天子的禁卫军制造精彩的甲胄和兵器。至于真正需求这些东西的边防兵士,却只能穿戴衬以小铁片的棉布袄,或者由纸筋敷衍而成的‘纸甲’,拿着切菜都嫌钝的刀,去对抗如许精美的军人刀。以是沈默觉着‘若论倭/寇为何常常以寡敌众,可推其为第二要素。’
沈默到时,适值红头军再次反击,丁仅邀他同去,沈默欣然前去。途中丁仅分派六十人守船,那六十人却一齐跪地告曰:“吾辈愿杀贼,不肯守船受怯名!”沈默壮其言,提出代替他们守船,丁仅便遣之杀敌。成果作战时这六十人悍勇无匹,冲锋在前,余众从之,遂大胜还。
“谁有老酒,给她喂一碗。”沈默叮咛道,见沈安自告奋勇,沈默虚踢他一脚道:“去清算桌子。”沈安小声嘟囔一句,乖乖畴昔将公子的日记和几页心得细细归拢起来,清算到竹筒里。
沈默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那还不筹办迎敌?!”
“站着说话不腰疼。”沈默笑骂一声,回身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