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件事。”沈京抬高声音道:“昨日咱家人出城收账,到城门口就被堵返来了,去船埠走水路也不可。”
“真是个馊主张。”沈默摇点头,也不知他觉着馊在那里。
“听他们返来讲,因为城外堆积了很多灾黎想要出去,但府尊大人却宣布封闭水陆城门,不听任何人收支。”沈京沉声道。
“嘿嘿,你还做买卖的呢,连这点事理都不懂。”沈京贱笑道:“服阕以后,殷蜜斯可就十八了,殷老爷定要急着筹措婚事,去晚了就成别人家的了;且此次八成不会像二年前那么挑。很多人便觉得浑水摸鱼的机遇来了。”
含混的看他一眼,沈京撇撇嘴道:“娶媳妇最首要的是过日子;过日子最首要的是要舒心;要舒心就得娶个百依百顺的……殷蜜斯那种女能人,咱必定降服不了,且让你时不时会自大一把,哪另有甚么大丈夫的兴趣可言。””说着满脸遗憾道:“殷蜜斯啊,此生无缘了,俺只要鹄立在风中,偷偷想你了。”
一脸难过的风趣模样,引得沈默两个哈哈大笑,这让本想获得怜悯的沈四少非常不爽,没好气的挥挥手道:“不说这个了,奉告你们个大动静……我们府尊大人要去任了,新任知府已经到了城外,正等谷旦入城呢。”
说着坐到沈默身边,从桌上摸起个大红苹果便‘咔嚓咔嚓’啃了起来,一面含糊不清道:“自从她及笄之年,登门提亲的排着队能绕绍兴城一圈。只是不幸她母亲当时过世,这才搁下到现在。不过另有半年,人家就服阕了,到时候排的队必定更长了。”
宗子听不懂沈默在说甚么,但他有个很好的风俗……就算完整不明白也能够津津有味的听下去,且向来不会说出去,以是沈默最喜好和他说话,特别是一些平时不适合说的话。
沈默大吃一惊道:“不成能吧,前次李县令还对劲洋洋的跟我说,府尊大人把他的名字上报朝廷了呢!”
沈京点头道:“必定的。要不汛期还早呢,那里来的哀鸿?”这个月来,倭寇复兴的动静开端在绍兴城内传播,官府已经数次出面辟谣,让百姓保持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