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啊。”郭小茹惊叫不已,觉得真的碰到地动了。坐在前面吓得毛骨悚然,抱紧雷小皮的腰,冒死地催他快开。
“不好,地动了。”雷鹏飞一声大呼,两手吓得一抖,龙头就像蛇一样扭动起来。扭到山体处,他猛地别过来,车子便朝右边的山沟里冲下去。在车头冲要下山沟的关头时候,雷鹏飞一个急刹车,同时双脚踮地,将车稳住。他提出车头,筹办将脚缩上去,加快速率往前开去。
“啪——啪——”雷鹏飞闻声树枝开裂的声音,急得五内俱焚。眼看那根细弱的树枝就要断裂,踏板车要今后倒栽下去,郭小茹就会摔成肉饼。
车子越来越近,离柏永兵只要四五十米了。柏永兵的神经绷紧起来,石头不能推得太早,也不能掷得太慢。正幸亏他们颠末时,滚下去,砸翻他们的车子。但必须看准人,不能砸错了。砸错,罪就大了。
摩托车开过来,他将三块大石头滚下去,不砸死他们,也能把他们吓个半死。以是,柏永兵有必胜的掌控,除非他们不颠末这里。只要颠末,必然逃不过他的这个鬼门关。
“好,小茹姐,我踩住枝杈了,有但愿了。要抓住,抓住啊——”雷鹏飞边喊边把手往树枝下移。郭小茹一听,又有了求生的欲望。她咬牙切齿地抓住雷鹏飞的左脚,不再放手。
她想今晚死了也值了,她也跟一个心仪的男人亲热过了。但是他不能死,他死了,村里如何脱贫致富?他是小我才,前程无量。还是我罢休,让他轻松一些,他才气保存下来。
如许,郭小茹的身子就悬在空中,她抱紧雷鹏飞腰的双手已经下滑到他的脚上。并且只抱住他的左脚。如果抓不住,她就会一下子跌下深不见底的山沟。真是千钧一发,命悬一线,危在朝夕啊。
他边说边用劲把左脚往上提,再往上提,终究,他的右手抓住了郭小茹的右手。他死死地抓住,往上提,再往上提。他又对郭小茹说:“小茹姐,你把左脚往那根树杆伸去。对,再举高一点,跨上去,好,好,往里勾,再用力勾。”
但是雷鹏飞刚将车头偏到路的中间,往前只开了三四米,又有一块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山石来势凶悍,朝踏板车的前轮直接砸过来。雷鹏飞猛地把龙头往右边偏去,避过砸来的石头,车头却没法节制地朝山沟里冲去。
“前面是猴跳石,山路有些险,你要把稳。”郭小茹把脸从他的背上移开来,提示他说,“这里有人早晨开车,翻下过山沟,摔死过人的。”
他们的踏板车恰好卡在一个大树的枝杈里,这个枝权正在开裂,踏板车正在往前面倾斜。郭小茹的身子已经今后倒去,但她的两手还是死死的抱住雷鹏飞的腰不放手。
雷鹏飞一边冒死地提着她的手,一边批示她把右腿跨上那根斜向的主树杆上去。终究,郭小茹的左脚勾住了树杆,雷鹏飞再将的右手往树杆上一拎,郭小茹的左手猛地抱住主树杆,就胜利地扒到主树杆上。
一向到十一点多钟,柏永兵才模糊约约闻声,远处有摩托车开过来的声音。
天气太暗,车灯又是照着前面的,以是看不太清车上人的脸。挺直在车子上开车的人,是雷鹏飞没错。明天凌晨他还跟他打过交道,绝对不会认错。
俄然,雷鹏飞发明左则崛起的山体上,有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滚落下来。
他们悬在半山坡的树枝上,车身正在一点点今后倒去。郭小茹从惊骇状况中醒来,见本身的车子和身材都悬在半空,就吓得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