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走了不晓得多久,跟他说的一样,这林子深的,昂首看不见太阳,没个腕表底子没法分时候。但是腕表这洋玩意,传闻黄标他爹有一块,贵重的紧。
我问这山里吃人的老虎多吗,他说很多,但是没几小我见过,平常每个俩仨人都不敢出来二里地。
黄标心虚的拉拉马子,“咋样,哥俩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秃顶支书话都说倒霉索了,“乡亲们,快快!上山!都筹办好家伙啊,别遇见害人的家伙了!”
这一喊人群都打起了精力,黄标在不远处冲我摆个手从背他的人背高低来一溜烟跑到我跟上,马子见状也走了过来。
当啷啷,我一瞧,马子手里已经多了三枚铜钱。这东西我和黄标在熟谙不过了。不但杜大爷用它给我算过,来到这整天没事马子就拿在手里把玩。
我也猎奇啊,一样看着马子。马子捂着滚圆的肚皮,“没看出来啊,恐吓他玩呢!”
我说,那是啥?
“马子,不会出啥不测吧!”黄标有些忐忑。
秃顶支书一拍脑门,握着马子的手,“侄子!好侄子!你平子哥真在那鬼处所?”
还真管用,俩人凑到那秃顶支书跟前,那秃顶支书神采阴了又晴晴了又阴。
“你还不信我,我之前又不是没给你算过!”马子揉揉肩膀,睡眼惺忪。合着他一觉睡到了现在。
“那处所可深了去了,这可不好说!”
马子仍然老模样,“放心吧支书,没有金刚钻哪敢揽瓷器活!”
那秃顶支书带着全屯里的人全聚到门口来了。这是给哥几个上马威啊。
背的时候长了,这邹大叔没感觉累,我身子骨倒是都酸了,就让他放我下来逛逛。
“咋能够呢爹,俺大哥两天工夫能翻了一座山?搁谁谁信啊?毛还没扎齐,他说哈就是哈啊?”秃顶的二儿子本来就不乐意送来那些东西,天然没好话。
马子捡起三枚铜钱放到兜里没去回支书的话。皱着眉头望了望把乡村围得健壮的山。
“那倒是,找你算过以后我回家还真就被我老子抽了一顿!”黄标想了想,幽怨的看了马子两眼。
我和黄标都沉默了。
那男人也姓邹,和老邹爷是本家。听他说,这座山是最不承平的一个,林子深,密。最毒的太阳都照不出来。没经历的出来了一不谨慎就出不来。
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暗自祷告可别遇见熊瞎子了。
“找几小我一人背一个!”秃顶支书说完看也不看我们,掉头跟上人群了。
事呢,估计这秃顶支书早跟这一群人说了。信得没几个。都来看热烈了。
次日一早,院子门口的喧闹声把我们几个吵醒了。推开门一看,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