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欢聚一堂,聊得非常投机,不堪欢乐。
“只可惜高洋毒杀父皇母后的时候我还很小,都快记不清楚她的模样了”,元芷想到此处不免有些悲惨。
渔船行驶在清澈而宽广的河面,世人置身于青山绿水之间,神情安闲,仪态安闲,一股脑便将方才的凶恶抛诸脑后。元芷替胡秉纯把伤口处敷了赫连生给的金疮药,胡秉纯躺在船头感受着河面劈面而来的清冷称心,元芷相伴在旁,又摆脱了齐军,实在是连日以来可贵的轻松和愉悦,满脸一片悠然得意光荣满足之情。
雷傲冷静低头退下,不敢再多言。
“赫连前辈,你这帆布如何这么健壮啊,连箭头都穿不透?”元芷猎奇地走近那些帆布。
高纬心有不甘,却只能引兵而回。
三人正要上船,元芷又瞧了一下胡秉纯伤口,有些焦炙,“伤口还是没有完整止血,这可如何办?”
“我都说了没事儿的,不消担忧了!”胡秉纯还是一个劲地点头。
“对,对,见到你们安然返来一下子把我欢畅坏了,我们先上山再坐下来渐渐聊!”
杨玄朗发明胡秉纯中间从未蒙面的元芷,固然流浪,但仍然难掩身上气质,问道,“这应当就是公主了吧?”
“赫连兄过奖了,我哪有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过得萧洒,实在是因为老了,以是找了这么一个处所来了此残生罢了,恰好你也有些年初没有到我这里来过了,此次就多住几天,恰好胡公子、王将军大师都在!”
那白叟家又是一笑,拱手道,“鄙人赫连生,受珠玑阁阁主所托已在此等待三位多时,三位上船吧!”
高延宗话音刚落,杜清远和雷傲从速带着人在庙里四周搜刮,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查,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和一个藐小的处所。
三人出了暗道,发明不远处是一条水清面宽的大河,而河边正停靠着一艘渔船,渔船上一个老头头戴斗笠手拿旱烟一口一口地在嘴里吸着,一缕缕青烟悠悠散散地飘向天空。
“站住!”世人俄然被几声混乱的喊叫给打断,转头一看齐军陆连续续从暗道内里钻了出来,没过量久高纬也和高延宗等人钻了出来。
“都愣着干甚么,从速搜!”
高延宗如此一说,雷傲和杜清远天然不敢吱声,可这确更加触怒了高纬,“给朕细心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朕找出来,不然就杀了你们”,高纬挥动动手中的宝剑从他们脑袋上冒过,吓得世民气惊胆战。
胡秉纯三人走到暗道绝顶,捅开盖在出口的盖子,然后爬了出去。
“朕是皇上还是你是皇上,叫你去就从速去,就是现在,一个都不能留,别的传旨下去,对胡秉纯和王显的通缉一向有效,直到抓到两报酬止!”
赫连生把船停下,元芷站在船尾冷冷地看着高纬,既是鄙夷也是不幸他。
“郡主,你真要跟着胡秉纯走吗?他但是被朕通缉的要犯!”
那船家听到背后的声音,慢悠悠地从船尾站起来回身笑容可掬地往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三位但是胡公子一行?”
“皇上他们已经走远我们还追不追?”
“皇上这都已经快半夜了,估计大将军都已经睡下,要不明早天一亮臣再去如何?何况杀得太多,不免遭到天下人非议,皇上您要不要再想想?”
“赫连兄一起辛苦,真是太感激你了!”
高纬见元芷不语,又开端冲着胡秉纯大吼,“胡秉纯你就算是逃到天涯天涯,朕也要将你抓回碎尸万段,你算个甚么东西,也敢跟朕抢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