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大舅叫我把香扑灭,重新烧纸钱。
周三立马就不干了,说他儿子已经入土为安了,现在才过几天就扒坟,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并且,万一他儿子在地下不放心,今后闹出事情来如何办?谁卖力?
把手机放归去,大舅跟周三说:“你现在跟我回村一趟,去找那家人说明白。”
说完,大舅递给我三支香,叫我诚恳诚意地拜一下他们两口儿,争夺获得他们的谅解。拜完后,他还给我好些纸钱,要当着他们两口儿的面烧掉,破财免灾。
一口唾沫吞下去,我的后脊梁开端冒寒气了,脑筋里又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随后,我问大舅,周老幺如果杀来的话,你有体例对于的吧?
大舅俄然吼了起来,叫他温馨点。
我照做了,内心也在要求他们谅解。毕竟那次是我有错在先,并且死者为大,我也不能跟他们计算那么多。
看到那条裂缝后,大舅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嘴里轻声说道:“坟开口,老婆走。”
大舅说,走有两个意义。一是死去,二是分开。新娘已经死了,以是就是说,新娘已经走了。
那屋子里空空的,别说凳子了,连床、被子和柜子那些都没有,就只是个空屋子。看模样,这家人在搬走前,已经将统统东西全都弄走了。
我内心很慌,他们俄然搬走,必定跟新娘失落有关。如果新娘找不返来,新郎不还是要找我费事吗?
周三被吓得不轻,撒腿就往回跑,恐怕跑慢点担搁了大事。他走后,大舅吃紧忙忙地带着我回家了。
这时中间路过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儿,他见大舅在那边喊,就跟我们说,那户人家明天早上不到四点钟就搬走了,没人晓得他们去哪儿。
新娘走了?我说这如何能够,她是死人,如何会走?
大舅愣住了,说这户人家在村里住了几十年,如何俄然就搬走了?
这如何能够?
我仓猝问他漏了哪一句?
看到周三温馨了后,大舅又说,他会想体例处理这件事情。说完以后,他一脚把门踹开了,然后在内里找东西。
说完,他叫我跟着他进村。
这话一出,周三的盗汗都下来了,再也不敢说半个不字。接着,大舅叫周三先归去找几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然后多筹办点香蜡纸钱甚么的,等他来。
周三点了点头,说昨晚他睡觉的时候梦到了周老幺。梦里,周老幺极其愤恚地说,有个男的把他刚娶过门的媳妇给拐跑了。
说完,他拿脱手机打电话,成果语音提示对方的号码是空号。大舅的神采凝重了起来,持续打了几次都说是空号。
看到阿谁男人,大舅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周三,你儿子的坟出题目了。
但我刚扑灭几张纸钱,一阵冷风吹来,香灭了,纸钱被卷飞,飘落到了十多米外。
到村里,大舅找到一户修着二层小楼的人家,然后用了敲了敲院门。门开后,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一头的斑白头发,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
我嗯了一声,去把香扑灭后,再次拿出一把纸钱。正筹办要扑灭纸钱时,又一阵冷风刮了过来,力道更大,不但把我手中的纸钱卷飞了,还把插在地上的香都给拦腰吹断。
挖到两具棺材以后,大舅让他们先把本来是放新娘的那口棺材翻开。此次他们没有那么卤莽了,而是用钢钎把棺材盖给撬开了。
大舅没有说话,估计是有些难度。
大舅的脸上尽是气愤,刚要说甚么,就听到新坟传来咔嚓一声。往右边走了几步,我看到新坟的侧面竟然裂开了一条手掌厚的裂缝,有一米五六长,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