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瘸子语气舒缓了一些,俄然问我道:“你,敢不敢接?”
我也有些忸捏。
无阴不摧,天真不破。
我有些游移了。
不过只是一个刹时,血刺就规复了安静。
并且这血刺,恐怕也不是我想用就能用,获得那一百零八个懦夫的承认才气利用。
二叔和我二话不说,立即清算家伙出门。
我一下就懵了。
只不过现在回归了糊口,在同胞面前,他收敛了那种足以震慑民气的气势。
动手的刹时,我仿佛听到了那宏亮的冲锋号,另有让人胆怯的喊杀声。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回到店里,茶桌上的鞋盒不见了。
不为别的,就凭黄九都如此看中,这血刺内里怕是另有我没看出来的好处。
宋瘸子见我踌躇,眼里闪过几分绝望。
宋瘸子像是堕入了回想,我们也不敢多话,不为别的,就凭他手里的那把血刺,就足以让任何人等着。
我收了血刺,给宋老瘸磕了三个头。
但就算没有这把血刺,我操纵风水阵也能处理那几人。
如果是杀敌沁血,那这把血刺充其量也就是一把凶刃,仰仗着煞气能弹压普通的阴邪之物。
东西挑出来,我让黄九在内里放个屁,好用来跟踪,但它死活不肯,怕女尸来了会宰了它。
但宋老瘸这把血刺上是战友的一腔热血,还依托着那些人钢铁般的意志。
我听明白二叔的意义了,凡是我这辈子做了一件恶事,了局恐怕会比死还惨。
威胁之下,黄九选了第一个。
听到杀敌两百零三个,我脊椎骨都在发凉,能设想出他面对仇敌时的神情和蔼势。
回到店里,我把一盒子的珠宝放在茶桌上,用心把盖子翻开。
宋老瘸固然只是说了血刺的来源,但我晓得它绝对是不俗之物,当得起我磕三个头。
这是端方。
我正要回绝的时候,黄九俄然噗通一声跪在宋老瘸面前,低着头道:“老爷子,你看看我行不可,我黄九修行两百六十年从未害过一人,从未做过一件昧知己的事,我想担当你老的血刺,将来替你惩恶扬善!”
我不是怕担不叛逆务,而是怕桎梏一上,将来会束手束脚。
二叔道:“阳阳,带着它,你能够在玄天下里闯出一条路,但你要想好,将来如果作歹,就算宋老放过你,那血刺上的一百零八个懦夫之魂也不会放过你!”
手握着它,那就不是镇邪,而是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