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弓足这话让胡来无语。
“真的?假的?”
“爹,我有件事跟你说。”况云飞把况卫东叫住了。
“不在家务农,我这么低的文凭,能去干甚么?我说我要去外埠打工,我爸又不让我去。”况弓足看着胡来,“你高中没毕业,我高中毕业了,我文凭比你高吧?你都当上了片警,我如何甚么都不是,不可,我得让我爸去找找干系。”
“胡来把鱼清算啦!”厨房里的况弓足叫着胡来。
胡来当然不会跟他客气,落拓地坐在屋檐下抽着烟,没想到况弓足就没想过让他歇息,拿着一碗辣椒和一个脸盆过来,“洗啦!再切一下。”
“弓足,你就筹算一辈子在家务农啊?”
况弓足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胡来本想说,我如果不来你家,你是不是不筹办吃辣椒啦?不过,看着况弓足那气势,他不由得低下头洗他的辣椒。
胡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候,这都快到饭点了,他提着水桶,拿着鱼竿就要清算回家。胡来走到老爷桥头,刚好碰到提着一篮猪草回家的况弓足。“哟,钓这么多鱼啊!”况弓足放动手中的竹篮,拿着胡来的水桶翻来翻去,“胡来,今晚到我家去用饭呗!”
“你有事情,谁给你找的事情?”
“我吃饱了闲着没事,每天管你这事?”况卫东不由得板起了脸,也不跟况云飞废话,直接回了客堂。
胡来正想跟况卫东唠几句,没想到让况弓足踢了一脚,“厨房没人烧火,你来帮我烧火。”她这话说得很轻,恐怕她爹听到。
“我如果不来你家用饭,这辣椒普通谁切的?”
用饭的时候,况弓足对着她爹说道,“哥哥,要去镇上教书,那我就要去市里。”
“有我嫂子管,不消我操心。”
“我可没到你家蹭饭,我是拿鱼……。”胡来讲这话的时候,刚好碰到况卫东拿着辣椒出去。
“来啰!”
“我到市里必定有事啰!我有事情。”
事情来得这么俄然,胡来都不晓得要不要点头。
“我还能骗你啊?”
“片警有甚么当的,还不是在镇上,如许吧!我让人给你找份市里的事情,那多轻松。”
况卫东看着况云飞,跟着他走出了厨房,两人在厨房门口聊了起来,坐在厨房里的胡来听得清清楚楚,“爹,我调到镇中间小学的事同意啦!都下文件啦!”况云飞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镇静劲,要晓得他爱人就在镇粮管站上班,如果他能去镇里上班,就不消她爱人每天镇上、家里,家里、镇上跑的。
“小胡,来,来,来,我来烧。”
“你骗的人还少啊?”
烧着火的胡来,不由得抱怨道,“况弓足,你不要像使唤你男朋友似地,来使唤我行不?”
“我不是要去倒油嘛!”
倒是况弓足帮着她哥说话,向他爹走的方向努了努嘴,“哥,你真的要去镇上教书啦!那你跟嫂子便能够住镇上啰!”
胡来不由得一阵难堪。
“这是选调,不是测验。”
况弓足瞪了胡来一眼,“叫你用饭就用饭,想那么多干吗?再说,你也别曲解,我叫你用饭,是因为这鱼,我爸爱吃。”
“小胡,是你干的嘛?”况卫东看着胡来。
“爹,不是你找的人嘛?”况云飞迷惑地问着况卫东。
“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干吗?在家不敷你吃的啊?再说,你去市里无能甚么?人生地不熟的。”
“选调?”
“用饭,管那么多事干吗?”
来这港北村已经快一个礼拜了,真要说也没甚么事,有空的时候,胡来会到东江去钓垂钓,这里的黄芽头(也叫黄颡鱼,因为酷似枝桠,本地人叫它黄芽头。)味道真不错,并且黄芽头贪吃,只要找到鱼群了,那真是跟捡鱼似地,放钩就有鱼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