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面如灰死,浑身筛糠似的颤抖,忽地脚下一湿,竟然当场失禁,“啊”地一声,吓得晕瘫在地。
那花氏听得青梅这般招认,本身公然偶然当中成了下毒杀人的凶手,不由得又惊又怒,扑上去就要与其冒死,却早有衙役在旁拖住,将其按倒。
知府大人皱眉道:“好暴虐的妇人,好暴虐的借刀杀人之计。实在自从昨日易大夫验尸以后,本官就已对你有所思疑,只是要将你定罪却还略嫌证据不敷,以是明天一开堂,本官就从吴过司马恨等人身上审起,为的是敲山震虎,好让你暴露更多的马脚来,本官好将你一举拿下,当堂定罪。”
堂下世人仓猝恭送知府大人拜别,三班衙役齐喝:“威――武――”
韩青山望一望易大夫,问:“易大夫,花氏所言,但是实话?”
知府大人听了,扭头看向那丫环青梅,只见她十八九岁模样,很有几分姿色,但端倪间透着几分狐媚轻浮之态,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问道:“青梅,还用得着本官差人去传城西和春堂和寿春堂当日在柜台上的伴计来劈面对证,问明你那天到底买了些甚么药吗?”
知府大人问:“你为甚么要帮忙她杀你本身的丈夫?”
花想容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梅怒雪救回小狗,那小狗平时出来玩耍惯了,她若将它关在家里,它必烦躁不安,嗷嗷叫喊不已。她若放它出来漫步,它必定会直奔那树林草丛中的地洞口寻觅吃食。梅怒雪跟在它前面,必然会发明这条隐蔽的隧道。有了这条捷径,再加上梅若风早已被我的迷药迷昏在庙中,她要杀掉梅若风,天然不是难事。”
知府大人接着判道:“梅府丫环青梅,你买毒杀人,虽非直接下毒之人,亦可算作虎伥,本府治你一个从犯之罪,判流刑二千里,永久不得回籍。你可服判?”
他目光一扫,喝道:“堂下一世人等听判。”
她说到这里,堂下早已哗然一片,谁也未曾推测这桩命案背后,竟然牵涉如此多的人,竟然有着如此多的古怪故事,当真匪夷所思,令人唏嘘。
司马恨忍痛一看,却恰是先前本身死力诬告嫁祸之人吴过,见他不计前嫌,愿代己受刑,又是忸捏又是打动,心头一热,就要流下泪来。
吴过、司马恨等仓猝跪下,只听知府大人道:“青阳县衙捕头吴过与本案并无连累,不必定罪,且退到一旁。”
她低头道:“因为奴婢早已发觉老爷对夫人仿佛并无情义,而老爷对奴婢却颇、很有照顾,奴婢觉得有机可乘,只要夫人一死,老爷必会纳奴婢入室,以是传闻夫人要服迷药帮忙就寝,奴婢便起了歹心,在她要用的迷药中混入了少量慢性毒药,只等她服下以后于睡梦中渐渐中毒死去,奴婢便可取而代之。谁知她买这迷药倒是给老爷吃的……如果早知如此,打死奴婢也不敢在迷药中下毒了……奴婢一时胡涂,请大人开恩,求大人饶命……”
青梅流下泪来,叩首道:“奴婢服判。”
知府大人盯着她问:“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知府大人略一扭头,锋利如锥的目光直向花想容望去,道:“花氏,你为谋产业,毒杀亲夫,嫁祸于人,用心险恶,罪加一等,本府判你极刑,一待上报批准,秋后即行处决。你可服判?”
花想容早已胸有成竹,脸上竟然并无多少惊骇之意,道:“请大人明察,民女只是在梅若风吃的鱼汤中放了些迷药,并无杀人之实,以是并无莫大罪恶。而梅怒雪狠心弑父,我家老爷归根结蒂乃死于他这亲生女儿手中,她才是杀人凶手,论罪当诛,还望大人不要徇情枉法用心轻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