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别人回话,带着她的人直接出门去了。
殷暖一惊,忙走到水奴身边,跟在他身边服侍的奴婢闻言也焦心的上前检察,正混乱的时候,水奴俄然不动声色的抓住殷暖的一只手,在他手内心划了几下。
“二阿兄,你这是做甚么?”
容柳现在已经没有声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的血迹实在让人担忧不已,殷暖懒得和殷照辩论甚么,只回道:“阿兄,仆要把容柳带回树砚阁,她再是犯了甚么错误,赔上一条命也已经充足。”
“也罢,奉告你又何妨。”殷照说道,“容柳不过一介婢女,竟胆敢尊卑不分、擅闯仆人房内,做出那等偷听墙角的卑鄙行动,厥后更是对鄙人大喊小叫,欲行不轨,你倒也说说,我奖惩得可有错?”
殷照无中生有的罪名口说无凭,殷暖自是不信,只是殷照态度倔强,容柳环境也不等人,殷暖也只得退一步道:“二阿兄一贯长于清谈,这般莫须有的罪名随口拈来取之不尽,只你也说过,容柳不过一介婢女罢了,二阿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本日二阿兄如果让我把容柳带归去,厥后不管存亡,再不与阿兄相干便是。”说着就要叮咛奴婢把人抬走。
“阿婴。”殷照俄然开口唤了一声,见殷婴回过甚来,有些艰巨的解释道,“你刚才也闻声了,我之以是那样奖惩她,是有启事的。”
“阿婴。”殷暖一把抓住殷婴手臂,沉声夸大道,“你看一下容柳可另有气味?”
本来还想着操纵之前那事临时先把容柳换归去,只是此时殷暖也赶了过来,先前的打算显是不能实施了,因为那件事如果当着殷暖的面说出来,即便此时能换得殷照松口留下容柳一命,今后也是一大隐患。
殷暖叮咛身后一向跟着的奴婢去请疡医,又忍不住轻声安抚水奴几句,方看向殷照道:
“慢!”殷照伸手把人拦住,说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但如果容柳此去把我柳长院奥妙之事鼓吹出去你能够担待?再说……”
殷婴只是点头:“二阿兄,你如何不明白,因果循环,终有善恶到头的时候。”说完也不等殷照回话,紧走几步跟上殷暖等人。
“阿婴,她说的但是真的。”
殷暖这般冷硬的态度更是让殷照火冒三丈,他俯视着殷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弄清楚,容柳现在但是我柳长院的人,存亡都是我院子里的事,甚么时候轮到殷暖你来插手?”
“五郎君,如何办?容柳阿姊她……仿佛没呼吸了!”
“禀二郎君,人确切已经死了。”
那人上前如先前殷婴普通探了一遍,回禀道:
一旁站着的两个跟着殷暖前来的婢女闻言终究忍耐不住,低声抽泣起来。水奴跪坐在地上,泪水无声的落下。
殷婴愣了一愣,手在容柳的手腕上探了探,而后又在脖颈处按了按,黯然说道:
“真是倒霉。”元氏内心松了口气,面上却满满的不耐烦,“妾身不过想着出门散散心罢了,竟碰上这等倒霉事,算了,还是归去了。”
“二阿兄,仆实在心急,可否让阿婴先来看看?”
殷婴早在殷暖开口的时候就走到容柳身边,此时不待殷暖叮咛就悄悄按在容柳的脉象上。
他俄然顿了顿,而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殷暖道:“鄙人俄然很猎奇,你树砚阁和我柳长院也有一段间隔,缘何容柳方被惩罚你就巴巴的赶了过来?”
他话里的意义水奴可算是明白了,本日只要容柳另有一口气,他们都带不走人,除非带走的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