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深思的是那句“不成归,葬于此”。
心中驳杂的情感和设法不住的跳动骚动着,不知不觉我已踏上了这矮小丘陵的顶端,面前鲜明就是方才我在山下看到那块庞大的墓碑。
各种迹象都表白这只是一片普浅显通的乱葬岗,葬着孑然一身知名的贫苦人,若非如此,又怎会只立下这么多的无字碑呢,我微微的摇了点头,心中不由对这些身后甚么都未曾留下的人出现了一些些的怜悯与怜悯。
我不由深思,又将昨夜到现在产生的事情在脑海中理了一遍,我的眸中俄然闪过一抹果断,咬了咬牙,反手将别在身后的十字镐和铲子拿了出来。
可我还是勉强看出了几个字,可就是这几个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几个字,却把我惊得几乎一脚踩空,滚落山下。
我不由回神,抬眸望去。它冷静耸峙在此,已不知多久,木纹都有些开裂,也不知这究竟是甚么木质,靠近嗅来却又一丝沁民气脾的淡香,它比我还要高,我抬手遮挡,逆着阳光艰巨的向着它的顶端看去,可当我好不轻易才看清其上环境,我却震惊的伸开了双唇。
微微隆起的矮坟下是一个竖起来的近似长方体的浮泛,内里空无一物,明显这位墓仆人的尸身早已被人盗走了。固然我内心对于没有看到他的尸身而感到可惜,可我仍然缓缓蹲了下去,这座荒坟本身就有很多不平常的处所,我捻起一些沙土,皱眉深思着。
我冷静的思考,正值一无所获的茫然当中。一道灵光瞬的闪过我的脑海。
既然是萧二成心偶然吸引我来此探查的,莫非此地与他所说的阿谁甚么氐族有关么,又或者说,此地葬的皆都是氐族后嗣?而由此想下去,那么荒村中消逝的人也应当是氐族人才对了。
可转眼之间,那些怜悯却又变成了深深的哀痛,不管他们生前如何的惨痛,身后终偿还能有一隅安眠之地,而我究竟又可否躲得过此番运气的灾害,如果不能,我又可否有一隅可供长眠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