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苏清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道:“这小饼金秋盛宴上一起吹拂过来,定然已经凉了,我等看这凉了以后的口味如何。”
苏清听罢细辛的话,皱了皱眉道:“我方才进那披香宫时看到那淑妃居处被封的密不通风,这又是何原因?”
苏清轻笑,本身也拿过一个小碗吃了起来。
小佺子对上苏清那张清丽的面庞,脸上现出一抹红晕,声音嗡嗡道:“嗯…”
看着面前那只白净却覆着薄茧的手,小佺子身形一颤,却还是渐渐的从宽袖当中拿出了一支珠玉小簪。
方卉躬身退去,苏清伸脱手拂了拂脸上的热汗,目光在这殿内扫了好久,才看到方卉迈着步子仓促返来,对着她欠身道:“尚膳请随奴婢来。”
这小饼的形状斑纹清楚饱満,特别是那两朵牡丹和芙蕖,清丽瑰媚,好似活物。饼腰微凸,饼面平整,皮质坚固、表皮汕润亮光,底部山药莹白如玉。
“那现在便给那淑妃娘娘送去吧。”细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小饼,眼中满满爱好之情。
内殿闷热的很,苏清一眼望去,便见那淑妃靠在绣床之上,身上盖着绫罗绸布,神采惨白的紧,身侧的宫女热汗淋漓的给她扇着细风,但那电扇出来也是热的紧,可有可无的很。
听到苏清的话,细辛有些奇特的看了她一眼道:“本日你爹来了披香宫为那淑妃把了脉,出来后这披香宫便变成了如此。”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苏清另取一净锅,放猪油烧热,下葱段、姜片煸香,放鲜汤熬成白汁,再放料酒、细盐,烧沸后,捞除葱姜,倒入白菜锅中。
看着苏清的背影消逝在长廊深处,细辛回身,对着站在本身身后,还在向不远处张望的小佺子道:“小佺子,我晓得你对苏清好,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肖想的,且不说苏清现在是御前女官,只一点清风颠簸,便能要了她的命。”说完,细辛对着小佺子伸出了手。
有些记念的抚了抚那放在角落处的小板凳,苏清渐渐蹲下身子坐了上去,脸上显出一个笑意,就如得了玩具的稚童普通。
苏清止了脚步,看着那方卉轻点了一下头。
“是皇上让我给淑妃送了一盅鸡丝阿胶汤。”顿了顿,苏清听着院子内里小宫女们的谈笑声,抬高了嗓子道:“这披香宫是如何了,如何搞成这副模样?”
“苏清?”细辛看着面前熟谙的面孔,脸上显出一抹惊奇,但是很快,眼中便溢出满满的欣喜,浅浅的落在瞳人上,漾出一点水渍。
蒸好的紫薯和山药苦涩软糯,苏清用筷子试了试软硬,然后便用木勺仔细细按压,将之碾成细泥状。
“好啊。”可贵看到细辛有如此兴趣,苏清当然不会反对,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一筐水灵灵的白菜,从速上前抱了一棵,回身对站在一旁的小佺子道:“还剩下一些金钩,我做道金钩白菜,恰好让你尝尝我的技术。”
细辛轻柔一笑,伸手抹去苏清脸上粘上的点点细粉道:“我还要帮着小佺子清算一下这小厨房,你自行去吧,省的淑妃嫌你手脚慢,生了气。”
“你如何过来了?”放开苏清,细辛看了一眼满满都是人的院落,拉着人进了屋。
苏清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小厨房,转而看向细辛的眼中有不甘和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了。”顿了顿,她持续道:“我下次再来寻你。”
细辛背对着两人用竹签做着那朵清丽的芙蕖,指尖一动,那芙蕖便倾斜了下去,变成一滩烂泥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