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头几年她要将她房中的芳草送去江杭照顾他起居时,沈平元却回绝了。
若说沈平元在江杭耐不住孤单,送一两个通房也合情公道。
老夫人此次也被沈平元气的不轻。
李氏再也说不出甚么,只是苦苦笑着,这个时候,她竟还不舍得他分开,她凄凄望着沈平成,嘴角苦涩:“罢了!罢了!我另有甚么容不得!”
福华院内,沈平元正与老夫人辩论不休。
老夫人大声连喝了几个好字,气得面红耳赤。
表示李氏少说几句。
只见沈平元的脸颊上渐渐凸显出一道淡红色的印痕。
沈平元神采微敛,点头道:“娘,芊芊她身子虚,杂役院不能养身子,我这才让她在锦逸院涵养,那空着……”
李氏气恼的撇了撇嘴角,只好不再开口。
沈平元浑身一激灵,紧绷的一张脸松弛一下,笑着就道:“感谢娘,感谢娘!”
老夫人冷斥道:“锦逸院那是正房所住,她一奴婢,你岂能让她住在那!刘嬷嬷,还不差人去将那女人遣出去!”
沈平元踌躇之间,看了看神采乌青的老夫人,又看了看李氏,冷不丁的开口:“淑敏,芊芊孩子刚没了……她……”
沈平元愣了一下,身子没动。
老夫人早从罗汉床榻上站了起来,一手撑着拐杖,一面由刘嬷嬷扶着,厉声呵叱:“猖獗!你本日还要为了她与我断了这母子干系?!好!好!好!”
李氏不由惊呼一声,担忧的上前去看。
一边抹眼正小声抽泣的李氏一听到此,赶紧甩手问向沈平元:“你这话是甚么意义,我肚子的孩儿没有的时候,如何不见你这般严峻!沈平元,我看你早就想将我休了吧!”
这倒好,竟然还在外头偷偷养了人,一瞒就是几年。
“那如何?”李氏硬生生的截断了沈平元的话,轻斥着:“谁没滑过胎……”极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却淋漓尽致的表达了李氏此事的表情。
“胡涂!”老夫人气急,手中的拐杖用力甩了出去,硬生生的打在了沈平元的右脸颊上,他也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