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贯信这些,果不其然听了玄清大师的话,就点头,又低斥了沈容一句:“容姐儿!还不谢过玄清大师,今后多学着点端方。”
“玄清大师”闻言,腿脚发软,立即将目光投向李氏求救。
沈容抿唇一笑。
话中意味深长。
李氏小步上前,搀扶住老夫人,厚着脸皮,低言:“娘,我这不是在想玄清大师话中的意义,我算了算,若说我们沈府这些日子有新媳妇,那不就是二嫂吗,二嫂长年在外,本年才将回沈府,可不就是新媳妇!”
老夫人冷眼瞪去,厉声呵叱:“彼苍白日的鬼叫甚么!还要让你吓出魂来!”
李氏谨慎翼翼的往老夫人这边看了眼,心猜老夫人尚没有想到这一层,遂神经兮兮的惊叫出声。
“此新媳妇非彼新媳妇,沈老夫人,我不能再多言了。”他微微垂首,与老夫人表示歉意。
此言一出,世人皆惊神,就连一贯严肃的老夫人都动了神采,皱起眉头问:“还请大师说明白些,我们沈府克日来并没有新媳妇。”
就算不敢像李氏这般明目张胆,也不会出言相帮,都等着看二房的热烈。
赵氏气的神采涨红,回嘴畴昔:“锦宁院走水母亲不是已经查清楚了,是你院子里的丫环不循分,如何与我有关!”
新媳妇,可不就是在说赵氏是才进沈府的媳妇。
老夫人沉思,她是信玄清大师的,只是现在二房如日中天,她也怕压不住赵氏,遂就趁着此事,给赵氏一个上马威。
“娘,瞧瞧,现在二房的人都要与我们沈府作对!”李氏挑事道。
沈容比沈琳高出半个头来,站在沈琳的劈面,低眼俯视着她,被沈琳这幅沾沾对劲的神采吓到了。
她想沈容请她过来,不是让她来看她受气的,想必前面另有好戏。
安宁郡主站在中间,她虽有郡主的身份,可到底这是沈府的家事,她不好插手。
李氏毫不顾忌的偏过脸:“二嫂,你也别怪我说实话,芝姐儿已经被你害得没了!你如何还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
沈容稍稍今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招快意上前叮咛了几句,方道:“娘亲,既然有人想将这个罪按到您身上,您说甚么也不会有人信的。”
沈容扬了扬眉头:“祖母,我说过了,这得看面前这位玄清大师是真是假了!”
赵氏气的眼眶微湿,尽力抬了抬眼睛,才没让眼泪流下来,硬了几分声色:“母亲,您如何想?”
沈琳神采阵阵发黑,还是不明白沈容有甚么身份,她昂首与沈容对视:“我记着我是沈府五女人的身份,不晓得三姐姐的身份是甚么?”
忙道:“容姐儿!你这是做甚么!沈府有谁敢容不下你们,祖母第一个饶不了,你这孩子,还和祖母闹上脾气了!”
二房位于沈府的最高点,其他几房心中天然心生恋慕妒忌。
言下之意很了然。
她敛了敛神采,端庄的问她:“五mm,我是甚么身份?你是甚么身份!你不能插手的事情,不代表我不能插手!你记着你本身的身份就好!”
沈容好笑的望了“玄清大师”一眼,淡淡出声:“那也得看这位玄清大师是真是假了!”
李氏讪讪的靠近,怕一会被拆穿,先倒打一耙:“娘,玄清大师已经在了,哪另有第二个玄清大师!”R1152
但看这位“玄清大师”双眼微闭,轻浮的嘴唇高低合动,却并听不见其声,世人屏息提气的静了半晌,方听他缓缓出声:“沈老夫人,看来是贵府进了新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