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来就是姜子牙的原话。
“十二皇子资质过人,在京都最是吃得开。”
如许也就达到了一个杀鸡敬猴的结果。
他轻叹了口气,“爱妃,朕还是在你这里舒畅。”
惠妃笑道,“皇上又欺负臣妾。”
天子冷哼,“不敢?哼,朕看你们是太敢了!”
杨家不便出面反对,以杨家为首的那一脉,都跳了出来。
天子便半躺在贵妃榻上,头枕着惠妃柔滑细致的大腿,舒畅的眯着眼。
天子心中一震。
“皇上,皇上三思啊!此事关乎到我大周朝的颜面,怎能交由十二皇子胡来?”
天子也有天子的忧?。
“皇上息怒!”她惶惑不安道。
“臣妾看史乘,晓得战国时有位贤相姜子牙。”惠妃缓缓说道,她的声音如同清风拂过湖面,又如山风吹过丛林,清冷又舒畅。
“十二皇子自在惯了,让他来办这差事,是否有些不当?”
天子张口吃了一口,确切清甜适口。
只是这朝堂当中,谁能做这事?
“臣妾前两天看书看了一个小故事,有些迷惑,不知皇上可否可为臣妾解疑。”惠妃一双和顺的小手在天子光亮的额头上轻揉的揉按着,她的话如一股清泉般潺潺流出。
惠妃轻笑,“皇上躺下来吧,臣妾给你揉揉。”
“是啊是啊,他一贯闲云野鹤的……”
其内,一袭华衣的赵景恒不甚对劲。
对呀,这事不是让他去做,他不做,能够找人做嘛。
天子把惠妃从地上扶起,“朕不怪你,你起来吧。”
她悄悄的把燕窝吹凉了,又悄悄的送到天子嘴边,绝口不问朝堂之事。
也有人苦口婆心想要安慰天子的。
在这些人中,反对声音最为激烈的,是徐杰徐尚书。
惠妃还是和顺,她命人做了燕窝。
他何尝不知她是用心的?
天子眼眸半眯,好半晌,他张了张嘴道,“夫不臣天子,不友诸侯,望犹得臣而友之乎?望不得臣而友之,是弃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而旌之觉得教首,使一国效之,望谁与为君乎?”
同时也是盯着他,免得他无端无缘的又惹出甚么不得了的大事。
“当时他们国度有位天下闻名的隐士,大家都奖饰他很贤德,姜子牙想要请他出山,帮助朝廷,可他却不为所动,宣称不向天子称臣,不向诸侯交友,他无欲无求,自耕自足,姜子牙前后三次派人征如他,可他始终不来。那姜子牙就在第二日派人杀了他,皇上可知,这是何故?”
“真会折腾!”天子到了惠妃宫里,仍然肝火未消,“没有一日是消停的,朕让人做事,还得看他们神采?”
天子没有闲心听他们说废话,他沉着脸道,“朕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议。”
“十二皇子分缘极好,在京中那个不知那个不晓,用得着你们操心吗?”
徐尚书是杨家的人,换言之,也是太子的人。
天子很讨厌他,可临时又不能奈他何。
天子发怒,底下呼啦啦跪了一片。
这话天子就不爱听了。
这些锦衣卫都是天子的亲兵,指派给他,他竟然还不对劲。
惠妃带着些许不安,从地上站起来。
只是杀鸡敬猴这一招,现在他若能用上,也不会这么烦恼了。
惠妃脸上笑意顿消,错愕的跪倒在床榻边。
朝中情势大转。
……
一座毫不起眼的宅院前,大门缓缓翻开,身穿飞鱼服的保护们鱼贯而入。
“与朕说说,你是如何想的?”天子拍了拍贵妃榻,让惠妃坐到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