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和采桑倒是狂喜。
不过她面上倒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应下,“好。”
怎能叫她们不欣喜若狂?
赵景恒耍赖,“不算不算,是摘菜拉她上去的!”
他有点刚强。
赵景恒像一个盼望着父母返来的孩子般,对秋词非常热忱。
秋词思疑他是否真的读过《诗经》,但如果遵循字面的意义,他的解释倒也是精确的。
他到底想干甚么?
秋词转过身子,朝着采薇的方向看了看,点头,“带来了。”
“十二皇子不会言而无信吧。”秋词说这话的时候,一向盯着赵景恒看。
“采薇,好采薇,我也要学爬树,你教我爬树好不好?”平儿哀告着采薇,早晓得爬一会树就能挣十两银子,她早干甚么去了?她每天跟着采薇学爬树!
这已经不是赵景恒第一次扯着她的衣袖了,恐怕再和他说甚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题,他也只会当放屁吧。
真的爬树也挺好。
归去的路上,平儿恋慕得两眼发光。
秋词没有和他胡扯,该有的礼数一样很多,她屈膝见礼,“十二皇子。”
“你看,好玩不好玩?”赵景恒兴趣勃勃的指着湖面说道,仿佛那边有多么风趣的事情一样。
采薇欢畅极了,“呼哧”一下滚下来,跪在地上对着秋词不竭叩首,“感谢蜜斯,感谢蜜斯。”
他玩得纵情了,也没有再难堪秋词,让马车送了她回府。
采薇长得五大三粗的,赵景恒一见了她,就一脸嫌弃,后又传闻她叫采薇,赵景恒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采薇也是被嘲笑风俗了,归正她又不懂,既然面前此人是个皇子,那他说甚么就是甚么吧,遂她只是憨憨的笑着。
“本来十二皇子真的只是想要看爬树啊。”梅可心感慨道,“那孩子大抵也是苦的。”
……
“走吧。”赵景恒扯了一把坐在地上的秋词,“把你的丫环叫过来,我们去爬树。”
老太太和梅氏也都问了秋词,她只挑着把爬树的事奉告了她们,其他的一概不提。
“哎哟不消这么客气。”赵景恒嘻皮笑容的说道,又往她耳边凑了凑,“阿谁会爬树的丫环带来了没有?”
秋词倒是一向盯着他看,仿佛他脸上有甚么脏东西似的。
她用心如许说,赵景恒神采便有些不虞。
赵景恒摆摆手,朝她身后看了看,青兰她们几个丫环被保护拦着,只远远的看着秋词。
“带来就好。”赵景恒也点点头,接着又奥秘兮兮的道,“我带你看件好玩的事情。”
秋词顺着他的手望畴昔,只见一名小厮被按在水里,不断的挣扎着,却又被保护死死的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我但是等了好半天了。”他说道。
采薇恰是乐呵呵的看着她怀里揣着的银两,听得平儿如许说,她点头如捣蒜,“好好,有树咱一块爬,有银子咱一块挣。”
是啊,他是皇子嘛,如何能够言百无信呢?
“怎的不会,昨日三蜜斯就是带着她们去爬树去了,十两呢,十两啊……”
十两银子啊!
第二天,这件事就在侯府的丫环口中传遍了。
“采薇?采乃为摘,薇乃为山野之菜,不如就叫摘菜得了。”
“如何样?是不是很风趣?”赵景恒笑嘻嘻的说道。
“贺秋词,我们下次再玩啊。”临走时赵景恒直呼其名,与她挥手道别。
采薇和采桑的别号也传了出去,不过是一个摘菜的,一个摘桑叶的。
赵景恒便左一声“摘菜的”,右一声“摘菜的”喊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