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扳得动霍家,但这个陶阁首,他一向就不敢如何转动,跟宝络筹议了又筹议,才有了前面缓缓图之的决策。
何元听出了他话里的意义,勉强笑了笑。
还本官?陶靖瞥了他一眼,“宣大人既然没有诚意接待客人,不知待客之道,何不如让老夫带来的报酬宣大人和在坐的各位献舞一曲?”
“该乱的,迟早会乱……”许双婉微微侧了下头,与她道:“不如一道看清,过后也好再做安排。”
“是。”
陶靖得死。
他垂眼,瞥向何元:“之前我与你所说的话是真,何大人再细想想,你是真的弃暗投明,还是要接着再摆布逢源?”
那岂止是不对劲,是又痴又缠又贪,那眼睛的确就是粘在了姑爷的脸上。
这厢许双婉坐在殿堂当中听着前来的采荷跟她说前面大殿当中的环境,就听丈夫身边的阿莫过来请人了,说是陶大人有请他府里的人去为本日侯府的来客献歌舞。
陶靖也是以就算这几年醉心于得道成仙疏于朝廷中事,他也自傲这朝廷还在他把握当中。
“陶大人言重了,本官没有这个意义。”
户部这个金部主事是宣仲安指定的,他是当朝御史大夫的儿子,为皋牢御史台那群高官,宣仲安从御史台高官家中的那几个儿子当中挑了几个出来为官,加长进了御史台的那群新晋的官员,御史台天然是为他所用,这小半年,御史台帮着圣上清肃了很多犯警不伦之事,这满是宣仲安在宝络上任后就敏捷把御史台掌控在手的功绩。
婉姬那边传来了话,加上这段光阴他着人查的各项事情,从各种蜘丝马迹当中他把重重线索联络起来,他才恍然大悟。
宣仲安晓得,他现在就是不动陶靖,陶靖也要动他了。
他把陶靖逼得太紧了。
话罢,他又道:“你有个好父亲。”